小太子拧眉,母后真不知还是真无知。
“哪能落下舅舅。有舅舅在谁敢欺负孩儿?”
皇后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愣了愣神,故意问:“你是太子谁敢欺负你?”
“朝中百官啊。百官倘若上书父皇状告孩儿,为了安抚臣心父皇也得斥责孩儿几句。可朝中有舅舅就不一样了。百官是他的同僚,舅舅不必为了大局忍让。何况孩儿跟卫家一体,欺负孩儿就是欺负舅舅。”
闻言,卫子夫神色复杂,儿子小小年龄竟然如此通透。
看来他的聪慧不止是讨巧卖乖的小聪明。
“为何不是你跟陛下一体?”
“孩儿知道父皇疼孩儿。可他是父亲也是皇帝。皇帝为了天下臣民总要有所妥协。父皇的儿子都有机会成为储君,而父皇可以有一个儿子就有可能有第二个儿子。卫家不能没有太子,太子也离不开卫家的支持。”
卫子夫大为震撼,禁不住把儿子拉到怀里,很想夸夸他,但她又不希望儿子心中只有算计:“你对舅舅只是如此?”
“自然不是。舅舅曾担心孩儿储君之位不稳提点过孩儿。去病表兄也曾为了孩儿操碎了心。孩儿都记着呢。”
卫子夫听到这话就来气:“你也好意思说。教你剑术又不是叫你上阵杀敌,只为自保,你竟推三阻四,天冷不学,天热不学,下雨下雪不学,休沐不学。这些去掉一年还剩几日?”
“孩儿没算。母后,
孩儿真得走了。”小太子不待她开口二人到时正好听到小太子吩咐小吏,“这些做油。”
顺着小太子的手看去,昭平君惊呼:“这得做多少油?”
小太子:“做好后父皇、母后和祖母一人十斤,舅舅八斤,给你俩各五斤。”
二人异口同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