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八点多。
池景行是被梁雁北打来的电话叫醒的,他刚一接起,就听到了那边的问候,“起了呢?知道开机了啊?”
连一个主语都欠奉,显然是有点生气了。
不过,梁雁北的抱怨也不是没来由的,因为从昨晚九点多到十一点之间,她可是给池景行发过好几条飞鸽的,后来又打了电话才发现池景行这货关机了。
池景行闭关出来时都凌晨一点多了,开了手机之后发现了她的飞鸽,心中更多的其实还是欣慰,人家一直在挂念自己呢,这才有点男女朋友的赶脚嘛。
当然,也有一丝歉意,因为人家没找着人啊。
可当时实在也太晚了些,他也只能回了一条语音,“忙了这么半天,竟然没发现手机没电了,对不起啊亲,睡醒再跟您解释。”
然后,就是现在了。
池景行听了这气冲冲的问候,当即低声下气起来,“我还没起呢,昨晚上实在对不起啊,我忙得连时间都忘了,从我那条飞鸽上,你能看到时间的啊,当时也不好叫醒你了,总之是我的错。从这一刻开始,我保证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随叫随到。”
都是成年人,梁雁北也没说出“你现在就来找我”的气话。
实际上,起床后看到他凌晨回的飞鸽后,她的气就已消了大半,又想着他昨晚可能实在太累,所以,六点多起床一直等到了八点过,这才给他打来电话的。
此时听着他的认错态度还不错,昨晚的气顿又消了几分,免不了问道,“你的分组赛不是前天刚结束吗?现在就开始准备半决赛的歌了吗?”
“我昨晚是为你忙活来着,我试着给你写了一剧本,待会给你送过去?”
“真的假的!就你?还会写剧本?”梁雁北听了这话,差点就笑出大牙来了,又想着自己大早上叫醒他会不会太过分,便忍不住说道,“你要是忙着练歌什么的忘了时间,这我是可以理解的,昨晚发的飞鸽不过是说些气话,这会气也都消了。但是,要是你以剧本来糊弄我,那我可是不依的!”
“哎,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相处,换来的却是质疑,那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死皮尔胳膊的御用编剧,只是我太低调,从未用真名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