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从来都知道,人性是复杂的,而且是变化的,成长的。
一个人二十岁时的想法,和三十岁时的想法,肯定截然不同。
所谓成长就是,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傻逼。
比如说虞美人。
之前是那个样子。
在被自己“治愈”了之后,发生了一些好的变化。
但,在彻底接手虞家之后,内心也不可避免的膨胀几分。
这……都可以理解。
包括自己当然也是。
有钱的时候,和没钱的时候,肯定不同。
刚有钱的时候,和有钱好长一段时间,同样也会不同。
想法一直在变。
没有什么定数。
往前走是能解决人生绝大多数的困惑。
但,越是往前走,就会发现,后来不是想通了,只是不去想了,不再在乎对错了。
甚至,连“前”是哪里,都不清楚了。
漫漫人生路,哪里是前方?
除了墓碑是唯一靠谱的终点,其它所有时候,都是一团巨大而混沌的迷蒙。
可能突飞猛进,也可能一夜破产,可能家庭美满,也可能忽然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可能刚功成名就,也可能没多久就被车撞死……
一切皆有可能。
怎么说都对。
毕竟人生,又不是数学。
很多时候,支撑着人向前走的,不过是日复一日的……惯性。
楚尧现在有点理解,为何有些功成名就,已然什么都不缺,在世俗意义上获得巨大成功的人,会去掉进宗教的坑。
因为到了一定的人生境界,会发现,有些问题,或许只有玄学能给出答案。
自己也没到那个地步啊。
终究还是一普通人。
就比如现在。
恰如莎士比亚经典名句——这么着,还是那么着,这是个问题?
睡,还是不睡?
不纠结。
只是觉得有趣。
“这么说你还是第一次喽?”
楚尧随口笑着问道,尺度越来越大。
艾米看了他一眼,轻轻抿着嘴唇,粉红色的舌头,露出小半截。
“你……猜?”
说着,自己不由调皮的笑出声。
看着楚尧略吃瘪的表情,于是就笑的更加大声。
总算是扳回一局。
“略略略。”
这种天真和骚媚混杂在一起的风情,当真是……特点鲜明,就像刚才唱的歌,她一以贯之的风格。
中间被压制了一会儿,但到现在暴露出来的,依旧是最核心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