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要疗伤,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五人,换做从前,他会砍掉这些人的四肢,留他们一口气在,慢慢折磨。
或是抽出魂魄,做些有意思的事。
刚才已经是宽恕。
比如林中那八人,天大的宽恕。
宴瑟知道这位大兄弟和她的判断标准大相径庭,所以识趣地闭上嘴。
“我尚有一姊妹在人世。”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就想与她说话,或许是因她平日话太多。
那舌头很有韧劲,他倒想看看是何模样。
但没了这话声,稍有烦闷,先留着。
“你还有妹妹?好事儿哎!她肯定也是个美人。”宴瑟不留痕迹地夸赞他,妹妹是个美人,旁敲侧击他也好看,这是钓系美人第二条:适当地夸赞对方。
活学活用!
“好事吗?”堂溪燿冷笑了三声。
她心凉了一截。
这大魔头果然难伺候!
“如果我今日没杀他们,明日我那位妹妹就会亲手割下我的头颅。”他说得云淡风轻,像描述吃饭喝水般轻松。
宴瑟冒了冷汗,“呃……他们的确……”很惨!
希望下一个这么惨的不是她。
“这还是你说过的,斩草要除根!”堂溪燿这才捂着自己的心口处,站了起来。
宴瑟:“……”我什么时候教你的!我是个守法公民!谁要教你杀人啊!
她看着大兄弟起来了,麻溜地把嘴里叼的狗尾巴草吐掉,爬起来,带他回吕府。
“要不要我扶你?”
“滚。”
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问!她从没被人这样拒绝过,但她忍了,谁让人家是男主,是大爷呢!得供着。
宴瑟强拿出十二分耐心:“我滚了,谁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