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带着堂溪燿进了一个酒楼里,坐在二楼靠窗的位上,看到街上几人晕头转向的模样,不禁乐出了声。
“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有钱在手的滋味就是不一样,她下山前,也只是从桑桑那里诓了十两银子,小姑娘哭了好一阵儿。
“随便。”
堂溪燿随口吐出的两个字,着实让她为难,女孩的心思往往随便就是千万不能随便,这位大兄弟她并摸不透。
“那就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份。”宴瑟没看菜牌,吩咐小二道。
银子在手,就是豪横!
但堂溪燿看起来并没有一点喜色,双眸像潭死水般毫无波澜,一颗石子落入,也溅不起水花。
“那些东西,你并不需要。”堂溪燿不急,往楼下看去。
如今魔界在人界多有驻点,只看了两眼,混在人群中的二三魔修便被他找了出来。
“是。”
她本就不需,符纸随便什么材质都影响不到效用,朱砂才是关键,可她根本没买。
“本就是哄骗他们的,装装样子而已。你觉得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看起来病怏怏的少年,说要除妖,有几分可信?”
堂溪燿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糟糕,她说错话了。
“看起来,看起来!实则你很厉害!”她竖起一个大拇指,露齿而笑,尽管对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堂溪燿只是瞥了她一眼,“他们不喜你管这闲事。”
“我当然看出来了。”她双手托着自己的脸颊,惆怅道:“我只是听到那句承欢膝下,想……”妈妈了。
她继续道:“想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