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进了城,才觉得奇怪,这城里本该是繁华喧闹,此刻却像是座鬼城。
不仅是街上,每个商铺的门都是敞开的,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不好!
席玉舒想到妹妹,匆匆赶回了客栈,里面一进去本该迎上来的小二,包括客栈里的客人一个都未见,桌上还残余着没吃完的饭菜和小二没来得及收走的餐碟。
他匆匆上了二楼,受伤的弟子统统消失,包括安冰清。
最反常的,无非是毫无打斗过的痕迹。
席玉舒心急如焚,一连破开几道门都是这个模样。
宴瑟没他速度快,只回房看了一眼,什么痕迹都无,堂溪燿根本没回来过。
“席大哥,冷静,我觉得,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她头一次看到二师兄这么冲动的模样。
失而复得的家人,对他来说弥足珍贵。于她,也是如此。
宴瑟没想到警醒了水碧,并未影响到这件事情的走向,反而,让一切提前了整整一日。
按理说,明日才该是吕晴缨的生辰。
吕府外,失去意识的人像木偶般地操纵着自己的关节前行着,他们鱼贯而入,整个吕府就像是天然的磁场,让他们毫无抵抗力地被吸引过来。
她正要进去,被席玉舒拦下来。
席玉舒到底比她沉稳许多,这么贸然地闯进去,只会让背后的人看到两条漏网之鱼。
他们最后是从那片被抽干的镜湖里,过来的,由于她上次拔开了一直堵塞在湖水与外界相交的阻塞,长期没有降雨,外面的河早已干旱。塞子一开,镜湖就像滴水进了浩瀚的海洋,很快融入,消失。
过来时,她特意留意了关水怪的地方,未想那里早已是一片空旷。
水怪极有可能是被别人放走了。
妖物并不像这活人一样会娍娘子的操控,但这散入香灰中的线虫,却是无孔不入,极易潜进伤口里。
堂溪燿的伤,并未好全。
院子里的仆从也如消失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场兽类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