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清泪如蜡烛燃烧落下的烛泪般滚烫,地板被烧开一个坑:“他们都该死!你们都不知这些人十六年前都做了些什么!我的女儿,青春尚好的年纪,本是潜心修道的,却因为他!她!他们……”
蛇妖化形成一妇人的形貌,她指着坛下跪着的众人,声泪俱下,“生而为妖就是错吗!”
“我们妖类,和你们这些这些修仙人,并无二样,我的女儿曾经也是一心向善的,但是,她却死在这些愚昧之人的手上!”
如果站在她对面的是堂溪燿,这番话没任何作用。
但这是席玉舒,他的动作停下,“你所说,是何事?”
宴瑟竖起耳朵听,她打量着蛇妖身下的高台,上面躺的正是吕晴缨,双眼微闭着,如睡去一般。
“我有一女,名为乌灵……”
娍娘子声音渐渐小去。
“你来说——”
他们这才注意到,台下还跪着一个男人,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塞了布条。他和那些人不同,他是清醒的。
娍娘子将那人提到吕晴缨的身旁,眼神里全是恨意和厌恶。
“是我对不起她,当年听了赵姒的话,误会了她。”
此时还在推辞责任!
“好一个误会!我好好的一个女儿,被那群秃子取了妖丹,皮肉被挂在城墙上。不过……”
娍娘子重新塞上吕值的嘴,嗤笑两声。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割了他们的脑袋,就挂在庙里,哈哈哈哈……”
她往前走了三步,俯视着众人,“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每年我赐给他们的签是怎么来的。他们眼里的德高望重?呵,蛊虫在他们的肉里一日一日的长着,我制成了签。那些人捧在手上,却不知这就是他们的大师。”
宴瑟听得生理性反胃,索性堵住了耳朵。
席玉舒心情繁杂,他的手指渐渐将其松开。
“她行善的时候,那些人因为她是妖,将她活活烧死在阵法里。可当我做恶时,那些人,他们信仰我,视我为神明,愚昧盲目!贪婪又自私虚伪。我筹划十三年,终于让我等到这天。”
她顿了顿,眸中透出一抹光亮。
“今日过后,这儿将是一个崭新的眉城。”
娍娘子趁席玉舒还在沉思中,突然出手,将东西夺走。
瞬间,青天白日骤变,乌云密布,遮在上空。
“你在行——换生之术!”
席玉舒单剑挡住巨大的漩涡,才没被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