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暇自认要谦虚,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下巴,“彼此彼此。”
二日一早,花婞走出宗门,伸了个懒腰,打算迎接崭新的一日,看到眼前的一切惊掉了下巴。
落雪宗的弟子昨日回是回去了。
但……他们拿了自己的铺盖,又来了。
折花宗门口睡了一大片弟子,修仙之人风餐露宿已是平常,这儿起码还不像人界有蚊虫叮咬。折花宗炼制灵丹,此处灵气充沛,连树木都长得茂密得紧,风吹不着,雨淋不到,雪无暇乐呵河地帮弟子打了铺盖。
“雪无暇——”
花婞气得咬牙切齿,记得当初这还是他提议的,出了问题,翻脸就不认人。
雪无暇睁开眼皮,打了个哈欠,“花婞,我告诉你别太过分!”
花婞嘴角抽动:你是不是抢了我的词。
“赔灵石,我走人,说话算话。”
花婞这才记起一些往事来,譬如门派聚餐,这?->>┪尴久看味己鹊美米恚幸簧继蛔畔欤蠖际撬侨鋈寺至鞲兜模渲惺舴缋赘兜淖疃唷?br/>
折花宗的弟子每日出行困难,花婞耗不下去,捣鼓捣鼓,去初升台贱卖了自己收藏许久的炉鼎。
初升台,等同于人界的集市,也是修仙界开会的地方,离各门各派都很方便。
宴瑟恰逢禁足日满,出门闲逛,顺便把师尊的绣品给卖了。
钟化凌秉持着非必要不出门原则,她去的时候,其正踩在踏板上,手中的梭子在织布机上滑动,险些把长发给绞进去。
一脚还没进去,眼前的门啪一声合上。
钟化凌站在窗前,如临大敌,“住脚。”
宴瑟这才记起来,师尊的地板不能踩,师尊的东西不能碰,所幸修仙的大都不娶老婆,这放在现代肯定娶不着媳妇,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她到了初升台,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摊位,用了遮掩一个时辰形貌的药丹。
而隔壁的摊主,行为怪异,出来做个生意遮遮掩掩,还带着帷帽。
隔壁的生意极尽火爆。
那炉鼎的成色非一般宗门所有,买家赞赞道:“果然是好东西,怎么卖?”
花婞比了个“三”。
她不是不想去拍卖行,实在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如此窘迫,特寻了个清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