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摊摊手,“瞧,我帮你叫出来了。”

一瞬间,她从没感觉坟地也会这么热闹,苦笑道;“一份药就够了,不用这么多。”

“自己去棺木里取。”每具尸首都在说话,一点不整齐,听起来像一句话有十几个回音。

“哎!哎!谢过大家。”她抱拳作了个揖,就要去摸向那棺木里。

奇怪,那些男人既不在这儿,都去了哪里。

但眼下不是多管闲事的时候,三师兄性命垂危,离半个时辰,还有一盏茶的时间。

“停!”

娇娇突然挡住她的手。

“我有个条件,你出去之后,去一趟春茗坊,我们有件东西埋在那里,你拿回这片坟地来。”

“好。”她不带思索地一口应下。

“你如果背信弃义,我们……”众厉鬼的发丝飞起,薄薄的阴气侵入她的皮肤,透骨凉意,“会永生永世地缠着你。”

“我一定做到。”

讲条件,以她如今的状况根本不配。

是众厉鬼送她回去的,听娇娇说,棺木下才是她们的栖息所,而这座地宫之所以如今屹立不倒,有如此盛况,和她们的怨气脱不开关系。

她们是被恣柳安葬在这里的,互利互通的平等关系,每年的今日是她们休憩的日子,但被她的到来打扰了。

那是恣柳的求助信号。

宴瑟偷偷从地道里又回了那间屋子,刚探出一个头,就对上一双暗色的眸子。

“去哪儿了?”

堂溪燿身后,就是被押着的三师兄,右臂上方,一大片血迹。

“你对他做了什么,半个时辰还没到!”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讲信用的人,至少以前是的,但成铭密被割下的一块肉骗不了她的眼睛。

“是你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