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李楚派人回家报信,说是晚上有应酬,小七便没让厨房大肆准备,只熬了碗红豆粥,蒸了几只虾肉饺子当晚饭。
恒哥儿虽不还到五个月,可看到人吃东西已经开始眼馋,半躺在团筐里,看娘亲拿起筷子,便急得呜啦乱叫。
“叫再大声也不能给你吃。”小七冲儿子炫耀一下筷子上的虾肉饺子,然后一口送进嘴里。
团筐里的小家伙小嘴咂两下,馋的一跃一跃的,恨不得扑到娘亲身上。
红拂和乳母在一旁看着直摇头,这是亲生的么?
见小家伙盈盈欲哭的可怜样儿,小七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过了,便端着碗凑到小家伙跟前,用小勺舀了一点米粥,喂到他嘴边,嘴里念叨着,“就一小口啊。”
小家伙哪里听得懂她的劝告?小嘴咬到勺子后,怎么也不愿松口。
母子俩正为了只勺子较劲儿,忽见门帘一掀——
他竟然回来了。
“不是去得胜楼了?怎么回来这么早?”一时没注意,把勺子从儿子嘴边抽了出来,小家伙急的哇哇大哭。
坏娘亲,连口饭都不舍得给他吃!
“出了点事,喝了两杯就散了。”李楚弯身把哭闹的儿子从团筐里抱起来。
“……”喝了两杯就散了,饭肯定也没吃,“我让她们简单烧两个小菜。”把勺子放到汤碗里,转身吩咐红拂赶紧去小厨房准备饭菜,又让乳母去拿恒哥儿的小碗,准备给他喂些果汁子,不然看到爹爹吃饭,又得在旁边捣乱。
等她吩咐完再回头,就见他正拿小勺喂儿子吃粥。
“别乱给他吃,消化不动的。”想阻止他,小家伙却咬住勺子,怎么也不愿撒口。
“不给吃就不要整日拿这些勾引他,如今瘾上来了,又嫌他嘴馋!”这话既是替儿子说的,也是为自己鸣不平。
“……”小七自然听出他话中有话,什么勾引,上瘾的,不就是昨儿夜里没让他尽兴嘛,至于在这指桑骂槐么,“那……那多了是会伤身嘛。”
“食尚不能果腹,何谈水陆毕陈?”他眼神灼然地盯着她不放。
水陆毕陈?这是想要她的命啊,“差不多……就算了,过两天不还要回京城么。”至少给她留点体力赶路吧?
这一点他自然会控制好,“除了这个呢?”还有什么别的需要注意的,最好一次跟他说清楚,省的半途这不行、那不行的。
“……”总不能说都不行吧?都忍了一年多了,这种话她也说不出口,“那……他怎么办?”示意一下他怀里的儿子。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低头对正吃的欢的儿子道,“爹爹今日多饮了几杯酒,夜里你跟奶母睡去吧?”
小家伙哪懂他在说什么,有吃的就行。
于是,未免身上的酒气熏了孩子,恒当晚便随乳母去了隔壁院。
主屋的夜灯一直到亥时末还亮着……
夫妻生活是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做得不好,很容易影响夫妻关系,但是,做得太尽兴又很辛苦。
有没有什么中庸之道可选?
作者有话要说:刚看了下评论,说小七是圣母了,哈哈,为能写出圣母庆祝一下,怎么说呢,其实她只是心理年龄大一点,想的比较多一点,梅赵二人遇到她也挺倒霉,同时也挺运气的,至于少君、成君的名字,这个真的是我的问题,之前底稿里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居然替换乱掉了,就跟有天那个的和得一样。有空我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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