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定不会负父王所望。”晋王兴冲冲领命而去。
望着儿子昂首阔步的背影,老皇帝对一旁的老太监笑道,“还是年轻好啊。”
老太监眉梢微扬,“这让老奴想起了当年中原大战时的情形。”
可不,他们那会儿也是这般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可惜一转眼都老了。
京城。
因为一直没有消息送来,李宅只得关门闭户,低调做人。
小七不敢让人四处打听,怕惹祸上身,只能求助秦川,偏那边就是没有回音。
紧接着便听说边关起了战事,加上皇帝在南朗遇刺一事尚不明朗,京城里一时间人心惶惶。
十一月中旬,东北边境传来好消息,秦川军全歼来敌。
然后就是南越大军从百丽撤兵。
最顽强的要属北方的北齐军,上回丢了边城,这次誓死也要把失地拿回去,据说大战持续了半个月,四王子晋王都亲往督战了。
小七这时候还不知道李楚人在边城,只听说边城打的激烈,还为万夫人她们捏了一把冷汗。
战事一直僵持到腊月初,不但边城保住了,而且据说那个叫王寒的敌国将领也死在了阵前。
载着捷报,皇帝陛下终于从南朗回京。
紧接而来的便是一系列的赏罚,首当其冲的就是三王子赵王,因护驾不力,不但爵位被除,人也被罚守南朗猎场。一众随驾的将官也是罚俸的罚俸,降职的降职,李楚和魏家的魏寮就在这批名单里,诏令上说本来要抹掉他俩的爵位,并罚没家产的,因他俩戴罪立功,爵位降两等,官职暂革,以待他命。
接到诏令后,小七还挺庆幸,心想爵位降了就降了,官职夺了就夺了,反正也不靠这钱吃饭,只要他没事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结果腊月底他一到家,她就决定收回上面那些话。
他是被抬进门的,左腿被战车轴上的利刃切中,连带乌尔青也受了伤,晋王府派了位专治外伤的太医过来,幸是没伤到骨头,只是有些日子不能下地了。
“我都回来半天了,怎么连句话也不说?”趁屋里只有两人时,李楚问出心中的疑问,他可是连伤都没养就直接回来了,想着能陪她们娘俩过年,她倒好,见面这么久连句话都不跟他说。
“……”小七的肚子正气得鼓胀鼓胀的,哪有闲心跟他说话,没冲上去踹他两下就不错了。
“别盖了,屋里又不冷。”不让她给自己盖被子,一把将人拉到近前,三个多月没见了,午夜梦回时,总是梦见她在眼前冲他笑,笑得他骨头芯里发痒,好不容易见着了,自然是想亲近一番。
小七肚子里正憋着火呢,哪可能遂他的愿,又打又咬的,好容易才止住他不规矩的手。
“怎么了?”被她莫名其妙的反抗弄得有些着恼,当然,着恼的原因,更多是因为没占到便宜。
怎么了?是了,这人属猪的,她若不说,他肯定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你既回了羊城,怎么就不能给家里来个消息?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也不耽误你干正事。你可知道这三个月我们全家是怎么过来的?”全府上下几十口子人吓得跟洞里的寒号鸟似的,“怕给你添乱,又怕犯忌讳,只敢偷偷打听你的消息,费了多大的劲儿,担了多少心。你大将军倒好,高头大马一跨,跟人拼命去了,拼就拼吧,也没人拦你。羊城又不是没有咱家的人,你连让人通知一句家里都不愿意,可见是没把这个家当家,既如此,还回来干什么?”再推他一下,却怎么也推不开。
“……”李楚的确是没想到要跟家里报信儿,开始是因为要保密,后来不用保密时,人已经出了边城,觉着麻烦,就没费那个事儿。如今听她一说,觉得自己做的确实不对,得亏是活着回来了,要是有个万一,连句交代都没有,当真是不像话,“这事是我不对,夫人打的,更骂的。”把袖子一撸,露出半截胳膊,示意她可以直接咬。
小七也没客气,照着胳膊上的肉狠狠一口下去,本来他是放松让她咬的,因为疼痛,肌肉突然一紧,硬生生把她的牙齿给弹开,只看到麦色的肌肤上留着两排轻浅的牙印,小小的,还连着几点清透的口水。
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视线又转到她那比四季海棠还粉嫩的唇瓣上,一个没忍住,就上嘴了。
恰巧王嬷嬷抱着恒哥儿过来,而此时,内室里的某人已经把手伸到了媳妇的衣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