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本想笑他活该,不让他去非要去,去了还捣蛋。但是看到儿子小手上的红肿后,心里又难过,自己的孩子怎么打怎么骂都成,别人动一下心里都会不舒服。
但也就是心里不舒服,进了学堂门槛,毕竟不同于在父母身边。
到了第二天,一早起来问他还去不去,小家伙看看母亲,又看看乳母和几个丫头,最后还是点头要去,学里的老师虽然严厉,但是可以跟哥哥们一块玩。家里虽舒坦,却没得好玩。
于是小七给他换了身窄袖的圆领小袍子,又往他身上斜跨了个青布包,里边放了两支特质的小毛笔,又塞了一些他爱吃的干果,不指望他能学什么东西,能乖乖在一旁等到下学就不错了。
替儿子收拾完衣服和书包,领着他往学堂方向去,一路叮嘱不能再打扰哥哥们上课。小家伙心不在焉地应着,经过角门时正巧碰上大房的辰哥儿领着弟弟云哥儿来上学,两个小的一见面,跟俩二傻子似的又笑又闹。
这一云一恒当真是遗传了李家男人的好体魄,将来八成也都是当武夫的料。
小七嘱咐了辰哥几句后,便让他领着两个捣蛋鬼上学去了。
回屋的路上,想着嬷嬷前日回庄子看生病的老伴,便拐去松柏院坐了一阵儿,问了问王老头的病情,顺便还聊了嬷嬷孙子的亲事。
从松柏院回到梅院时已经半晌午,小七看了一阵儿账本,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疼,像是吃坏了,可去了几趟却出不来,青莲觉着不对,赶紧让人去刘家请刘太医来,又让梅香去前头通知谢济堂。
李楚前几日正式领了内府差事,今日正好遇上早朝,朝上议的还是大宛口一役后,跟辽汉两国签订国书一事,一帮人争来争去,过了正午才下朝。
一出宫门就见谢济堂正一脸焦急地等在外头,李楚下意识就觉得事情不对,果不其然,谢济堂说她晌午肚子就开始疼。
仅仅用了一炷香时间,李楚就从宫门回到家门口,马缰一扔就往后宅跑。
一进梅院见院子里站了一堆人,西屋门上挂着大红门帘,刘太医就站在门帘外头。
“怎么样?”李楚抹一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问刘太医。
“将军莫急,夫人身子一向康健,不过一点小波折,不碍事。”刘太医安抚他道。
此时屋里传出几声痛苦的□□声,李楚掀开帘子就想进去,却被一堆婆子团团围住,王嬷嬷劝他不要影响里边的人,这才安分下来,只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里头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李楚这才松了一口气。
“弟弟,弟弟。”恒哥儿指着屋里对父亲道。
没多会儿,稳婆抱了襁褓出来,的确又是个哥儿。
李楚高兴归高兴,却不怎么兴奋,恒哥儿那会儿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如今不过又多了一个而已。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他耳边唠叨着生闺女,还说嬷嬷让人查了日子,也是个女娃,被她说得他也多了几分期待,想着能生个她那样的闺女也很有趣,哪知又是个皮小子。
跟生恒哥儿时一样,生完孩子,还是李楚卷了被子将小七从产房抱回内室,不同的是这次生产有些凶险,她已经没力气同他说话,按刘太医的吩咐,服了一丸药便昏昏沉沉睡去。
李楚请刘太医到耳房说话,他总觉得这次生产太突然,之前胎位正常,每次请脉刘太医还夸她脉搏有力,家里也专门请了稳婆照看,都没有说要生的迹象。
刘太医也不敢肯定,只说让他查查她这几天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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