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到最后一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夜晚。上水渍正在穿睡衣的顾泊川，夏旸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他胸前的肌肉上面。

摆脱轮椅之后，顾泊川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复健，包括腿部的增肌，连带着全身的肌肉都比以前更漂亮了，也匀称了许多。

闻着空气中与奶味极为类似的椰子味，夏旸脑中飞快闪过一些在小说中看见的涩涩词汇。

浴室蒸汽还未散去，夏旸被熏得脑子晕乎乎的，一个没忍住便凑近在上面咬了一口。

也正是这一口，点燃了火星子，火舌卷得飞快，朝不知名的弹药炸去。

此时的夏旸并未意识到什么。

毕竟顾泊川偶尔也会“咬”他，在他身上落下一些痕迹，也是因为最近天渐渐热了，没办法穿高领的衣服，不然他的脖子肯定没眼看。

前不久脖子上一个的吻痕便一直消退不了，他只能用创可贴贴上，怕被人看见。

果不其然，下一秒顾泊川就“咬”了回来。

咬在了唇上，很轻，像是仅仅只是为了加重一个吻。

咬过之后还不满足，直接将已经换好睡衣的夏旸抱去了卧室，在柔软的床榻上将吻延续。

夏旸被亲得晕乎乎的，手掌撑着顾泊川的胸口。

倒不是想推开，只是方便时不时给自己一个喘气的机会罢了。

呼吸的空档，顾泊川低头瞅了眼夏旸留下的那一点微红的牙印，嘴角扬着压不住的笑意，报复般回敬更多。

不疼，有点儿痒。

酥酥麻麻的，像是电流经过。

以往也会这样放纵，甚至比今天速度更快地切入主题，可今天却像是脱了弦的弓箭般，根本收不回来。

可能是因为夏旸主动的时候不多，偶尔主动还是因为在小说里学到了些什么，笨拙地在他身上实践，其他大多时候都是被他全程引导着的。

他其实很喜欢夏旸的小主动。

没有人不喜欢喜欢的人对自己主动。

不论是在平时的相处中，还是在一些特别场合下。

这次的牙印，极轻地咬碎了所剩无几的克制。

夏旸迷迷糊糊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泊川的掌心抚上了他的脸颊，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