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
医者,都挺大胆的,一个个试药起来都不要命了。
嬴政忍不住担忧,总是这么用自己试针试药的,该不会还没毕业就人没了吧?
那他大把大把的黄金投入咸阳学宫图什么?
“你们就不能用动物实验吗?”嬴政不理解,“天幕上不也经常用小白鼠和兔子等动物做实验?”
旁边有弟子羞涩一笑:“这不是,全咸阳的兔子都涨价了,买不起嘛……”
嬴政默了片刻又问:“那老鼠呢?”
弟子摇头:“刚出生的小白鼠太少了,可遇不可求。”
至于大灰老鼠,还真有人用它做实验,只是做实验的人自然都在自己的药庐,不会在这里回答嬴政问题。
嬴政了然,看来,用动物做实验,这动物其实也需要培养。
在咸阳学宫亲自看看,才更能知道缺什么,需要发展什么。
嬴政带着蒙毅等护卫,四处转了转,转到中午,出去外面用了午膳,开始去民间转。
民间正在热火朝天挖水渠,做卫生,上山砍柴,为冬日烧水取暖做准备。
还有人在把挖水渠的泥土往家里运,准备回家砌多孔灶台——这也是民间的智慧,单孔灶台只能用来放陶罐陶锅煮饭,但是为了烧水,把灶台延伸变大,多加一个孔,就可以用同一把柴火烧双孔的陶罐。
咸阳原本就很卫生,目前主要是各自家庭在自家门口挖水渠,排多余的污水。
经过天幕提醒后,各家各户都很注重清洁
卫生,不再留着脏水舍不得倒了。
有妇人挑着水,到人多的地方暂停下来休息,与邻居交谈道:“别说,喝热水的确比生水舒服。有说话,等待她的下文。
陈皇后直起上身,看着刘彻,不再对他抱有期待后,也不再有私人感情上的怨恨,反而能更为平心静气与刘彻做交易。
陈皇后看着刘彻的眼睛,缓缓说出了自己对日后的规划:
“陛下不再需要一位窦氏的皇后,但是臣妾也不想在冷宫被关到老死。我识字,学文,若论学医比需要从识字开始的宫人更快。”
刘彻同样平静,但还是故意说道:“大汉没有女医。”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可以有。”陈皇后故意说道,“陛下不担心自己,不担心自己未来的皇后和公主吗?”
说到这里,她到底还是心中一痛,却不是因为嫉妒或者吃醋,只是遗憾自己终究没有孩子。
日后,以她皇帝废后的身份,又有谁敢再娶呢?
她对皇帝没感情,但还是对孩子有渴望的。
陈皇后看到刘彻无动于衷的模样,突然想到这人的冷心冷血,连那么渴望的儿子们都没一个有好下场,又怎么会关心皇后和公主?
于是,她换了个说法:“或者,唐朝都有,汉朝没有?”
刘彻终于有所动容:“哼。”
可以不担心,但是不甘心被后世比下去。
“准了。”
这一晚,两人谈了许久,交易自然不仅仅如此。
第二日,陈氏被封为女医官,由她来主持女医的召集、学习和编纂书籍等。
居住地自然没能回到原本皇后才能居住的椒房殿,女医官也还是居住在长门宫——这个曾经是馆陶长公主献给刘彻的长门园,被刘彻改名为“长门宫”,作为出行祭祀时居住的行宫,现在又成了她的居所。
但是陈皇后也不再幽怨,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把长门宫重新改名为“长门园”,从民间请了医者,正式拜师学医,还一拜就是好几位。
馆陶长公主心疼女儿,在这方面给了充足的资金支持。
忙碌的学习中,昔日的陈皇后,如今的陈医生——学医的学生,还不是后世的“医生”,开始觉得无爱一身轻,不用担心在帝王面前失宠,不用紧张为何还没有为陛下诞下子嗣,也不用再去管谁谁谁又被宠幸了,每日与医书和草药为伴,也挺好。
她甚至还有一个理想,等日后学成,要去外面开办天幕上出现过的妇幼保健医院,可以为更多的妇人和孩子保护健康。
陈医生忙碌的时候,馆陶长公主也很忙碌。
她这一系的势力被天幕提醒了日后的命运,开始慌了。
“要不咱们先反?”
“呵呵,你是自己找死吗?”
“天幕上说的两位军神已经到了他手里,还有千古一帝的美誉,在民间声望正高,这时候反,除非你让天幕改口,骂刘彻是暴君改反。”
“我若是能改变天幕,找你商谈此事作甚!”
馆陶长公主刘嫖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
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