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姑顿时有了主意:“太后说得是,奴婢这就去写。”
反正她也不需要嫁人,陪陪太后,写写女神,正好!
【但是从史料缝隙里,依然可以看出,曾经的原始模样。】
【下次再说女性什么什么不行时,去看看我们的祖先。她们也可以是补天英雄,可以是骁勇战神,可以是尽职尽责的大巫或者星官。】
汉朝,卓文君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揉了揉手腕。
她看着新出炉的小说,心中满是欣喜。
这一篇小说,记录的是古代的各位女神、还有刚刚提到的女官、女相、女诸侯。
她要把这些女性先祖真正的模样,传颂的天下皆知!
元朝,管道升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看着根据天幕文字描述画出来的的商朝女宰相画像,自信地微笑了起来。
她已经从女性先祖的身上感受到了力量。
以后,她也会把这样的力量传递给其他人,传递给更多女子。
【从汉朝各种给女神配丈夫的行为可以看到,最执着于结婚的,其实是男人。】
【不管什么人,只要是个男的,就可以通过婚姻这种手段得到一位可以做家务、可以生孩子传宗接代、还可以照顾和伺候自己的免费劳动力。】
【再结合古代的宗族制度:大家族父母在,不能分家,掌管所有财产。包括粮食,布匹。】
【比如《唐律·户婚·子孙别籍异财》明确规定:“诸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
李世民:“…
…”
这个唐律不是很正常吗,这时候被点出,贞观君臣都有些尴尬了。
无他,这正是贞观时期的唐律。
【多子多福,多子谁来生?媳妇。
多福是谁的福?反正不是媳妇的。】
【我们做个简单的算法:】
一个男人,娶一个妻子,可以管一个人;
生一个孩子,可以管两个人;
孩子长大后再娶一个妻子,可以管三个人;
妻子再生两个孩子,那个男人就可以做家庭作坊,管五个人。
劳动力越来越多,条件越来越好后,可以娶更多女人,生更多孩子。
所有人都是劳动力,赚来的钱、管家的权,都归第一个人——也就是家主所有。
按封建帝制而言,这个男人就是皇帝,他的老伴就是皇后,家门一关,在家就可以作威作福。
【所以,哪个男人不喜欢多子多福?
换我可以管一大家子的钱,我也喜欢。】
【当然,现代法治社会虽然不一样,依然有老人或者家长,抱着老一套的观念,说要管家里的工资。不要信那一套!现代的法律是保护每个人的财产所有权,老人管家里工资是古代宗族制的律法,大清已经灭亡了!】
这番话在朱元璋的耳朵里,十分大逆不道。
但是紧接着,就是更深的疑惑。
“后世已经完全不需要宗族了吗?保护每个人的财产所有权,那子女的财产不交给父母,自己留着不就是会分家?”
分家不就会导致更多矛盾,对社会不稳定吗?
朱元璋对地方宗族十分拥护,各种措施都是在增强地方族老的势力,但是他没想到,这样的势力在后期反而能与朝廷抗衡。
明朝末年时期,地方宗族动不动闹事抗议朝廷的措施,名义上是为了地方安稳,实则为了个人权力,形成了宋明时期强大的“乡绅”势力。
【对了,说到女神,说个笑话:汉朝以孝治国。】
刘邦:这哪里不对?
天幕说到是笑话,刘邦有点慌。
【汉成帝时期,出现了一次罢黜神祠的记载。
《汉书·郊祭志》记载:“又罢高祖所立梁、晋、秦、荆巫、九天、南山、秦中之属,及孝文渭阳、孝武薄忌泰一、三一、黄帝、冥羊、马行、泰一、皋山山君、武夷、夏后启母石、万里沙、八神、延年之属,及孝宣参山、蓬山、之罘、成山、莱山、四时、蚩尤、劳谷、五床、仙人、玉女、径路、黄帝、天神、原水之属,皆罢。候神方士使者副佐、本草待诏七十余人皆归家。”】
【汉元帝孝顺吧?废除了汉高祖刘邦、汉文帝刘恒、汉武帝刘彻的176座庙宇,还波及了许多神仙庙宇祠堂。】
【谁不能说一句大孝子呢】
刘邦差点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后人什么大病,你罢黜神祠废除老子的庙宇做什么!
他刘邦是大汉开国皇帝,老祖宗中的老祖宗!你个不孝子!!!
刘恒是一阵阵的无语。
无语之余,想到了这是一位老熟人:“这位汉成帝,好像是又好男色、又好飞燕合德姐妹花、还没有子嗣的那个?果然荒唐!”
刘彻气得怒拍龙椅:“这子嗣是谁的后人?这么欠打,朕要把他开除族谱!开除!”
还有一位不在受害者之列的汉宣帝刘询,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好儿子刘奭,觉得刘奭没救了。
“你为什么要废除这么多庙宇和宗祠?”刘询抱着最后的期望,提前问自己儿子。
刘奭虽然还没做那些事情,但是许多倾向在还是太子时期已经有明显倾向,所以对自己的做法很了解:“因为孔圣人对鬼神敬而远之……”
刘询非常失望。
曾经,他评价刘奭过于偏信儒家,各种劝儿子要“以霸王道杂之”,但是刘奭坚定地只对儒家偏听偏信,刘询曾发出“乱我家者,太子也!”,当下不喜,甚至有过改立淮阳王为太子的想法,但是终究因为刘奭提起自己母亲、他患难时期的发妻打动,没有废太子。
刘询的眼光非常精准,大汉正是从刘奭开始衰落,刘询之前已经因为天幕提到过的刘奭好色与无子的原因提过废太子,但是因为朝中势力的反对作罢,加上刘奭被天幕刺激的老实下来,刘询一时间放下这个想法。
这一次,再次意动。
刘奭见势不妙,立刻转移父亲注意力:“父皇,天幕动摇天下女子根基,恐怕日后会不安于室,不如派人去民间教授女子学习……”
“学习什么?”刘询再次抱着希望。
刘奭:“学习《周礼》,学习《女诫》,学习……”
听着儿子振振有词,刘询更加失望了。
他早该知道,自己亲自训斥那么多年,儿子都没改变,又怎么会因为天幕的三言两语改变?
天幕再怎么神奇,高高在上,愚钝的人看不出什么,只会更加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