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以前师父教我吹过。”
白舒看了那玉盒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纸鸢却似乎是看穿了白舒的心思,她道:“我只想看看,我不想买。”
白舒却被纸鸢说的哑口无言,人家只是想看看,自己却还要唉声叹气的,白舒当下在心中决定,不管这洞箫要多少钱,他都要将它买下来,纵使今天买不下来,他日也一定要买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纸鸢在这一刻的善解人意。
不多时,一位穿着石榴红色裙子的,披着绣有海棠花的披肩的姑娘,就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之前和白舒说话的那个侍女。
白舒见到那姑娘,嘴角有些发涩,人生何处不相逢,那姑娘正是之前在白访云的宅子里面,和白舒碰过面的白汐。
白汐见到白舒,也是一脸的诧异,她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终于试探着喊了一句:“堂弟?”
白舒没想到那侍女说的自己家小姐就是白汐,看来白家是丰嘉城的大户人家倒是不假,白舒随随便便的进了一间店铺,就是白家的产业。
白舒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白汐也不在意,转身从柜台来取了玉盒来,交到了白舒的手里。
白舒将那玉盒打开,只见里面有一根似玉非玉,似竹非竹的洞箫,通体温润,隐隐泛着光华,洞箫下面,压着一条蓝色碎花的布袋子。
白汐看了那箫一眼道:“这是姑姑的箫,名曰绾梦,她托我帮她卖掉,但卖了好几年,却都没有卖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白舒想起了那个身配玉玦的恬静女子,想起了她蹲在自己身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他摇摇头,摆脱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将那玉盒递到了纸鸢手中。
纸鸢将绾梦取出,拿在手中把玩了起来,那洞箫便仿佛天生就是为了纸鸢而打造的,那箫那人,在那里相见成欢,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白汐又对白舒道:“这是姑父送给姑姑的箫,每次有客人来,想要买这只箫,我都会给他开一个他
承受不起的天价,如此这般,这箫才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