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柔抓住白舒的胳膊,不解道:“他已经倒
下了,怎么能说是平局呢?”
白舒忘了那昏睡的儒生一眼,见他鬓角以现斑白,一身萧索,白舒叹气道:“他还能继续喝,也能继续和我行酒令行下去,他人没有喝醉,心却醉了。”
一直在场边看着二人行酒令的那位老者,听到白舒这句话,上前拍手称赞道:“不错,他的心被你一句花筏渐写成无字,情到深时死,弄醉了。”
白舒当下抱拳行晚辈礼道:“老先生是明白人。”
那老者抚须道:“这一阵就算是他输了吧,后生,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白舒摇头道:“我最多能猜出老先生您的身份,与我同桌的这几人,我都是不认识的。”
那老者笑道:“我乃一介书生,苏羡鱼,刚才被你醉倒的那人,是我的三弟子,莫轩。”
苏羡鱼这番话一出口,众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连萧雨柔看向那醉倒的儒生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白舒对江湖之事多少还有几分了解,但对庙堂等其他事情,就基本是一无所知了,他只能苦笑着站在原地,看着众人那些怪异的表情。
苏羡鱼没有从白舒的脸上看到预料中的表情,不免有尴尬,他问白舒道:“后生,你莫不是没听说过,我这潦倒弟子的名声?”
白舒默然点头,再看那儒生时,他已经将脸深深埋在桌子上,看不清他的面目了。
苏羡鱼叹了口气道:“莫轩是当今圣上的师弟,他们二人自幼一起跟着我,莫轩是我所有弟子当中,最有性子的一人,他疯起来,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
白舒赞叹道:“难怪莫先生会与我同桌喝酒,当真是放荡不羁一浪子。”
苏羡鱼哼了一声道:“他这浪子,从没让我省心过。”
苏羡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吹胡子瞪眼,发起火来。
所有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正是因为这一瞬间的安静,有一道柔弱而悦耳的女声,才能传入众人的耳中。
“爷爷莫恼,莫轩叔叔他现在已经这么可怜了,您就随他去吧。”
这声音不大,但话里话外间,都透着对莫轩的关心。
白舒顺着声音,找到了那(话)儿的主人,是跟着苏羡鱼一起来到院子中的那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