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先用手指捏起一颗葡萄,塞进了白舒的嘴里,自己才开始吃了起来。
经过冰块的冰镇,那葡萄冰冰凉凉的,异常的爽口清甜,白舒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在纸鸢的要求下,继续将白蛇传的故事讲了下去。
罗诗兰和纸鸢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子旁,手放在桌子上面,撑着脑袋聚精会神的听白舒讲着故事。
有人端午给自己的蛇精老婆喝雄黄酒,也有人,在这一天用冰块镇了剥好了皮的葡萄,不惧暑气和路远给白舒送了过来。
在这一刻,白舒才觉得自己在太虚观并不孤独,只要有罗诗兰在,他就能感觉到来自于她的,源源不断的温暖和关怀,如果说白舒真的欠了白访云什么,那一定是欠在了罗诗兰身上,白访云究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能收到罗诗兰这样的弟子呢?
与此同时,天璇宫剑炉,两柄剑已经成形,徐冶将剑从剑炉中取出,剑身上还燃着熊熊的火焰,那火焰外围是赤红色,到了深处,就已经是幽蓝色了。
徐冶赤裸着上身,用铁锤一次次敲击着那剑身,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汗水,他的皮肤已经干巴巴的皱缩在身上,一头白发,也被火焰烤的隐隐发黄,他身边的池塘水,全部被蒸发了个干干净净,整个天璇宫,都透着一股干燥的气息,唯有徐冶脚下那一桶淬火用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淡黄色得液体,还没有被蒸发干净。
徐冶每一锤下去,都溅起一蓬火光,他的手指指节发白,手臂却还是依旧稳定,铁锤撞击剑身和发出的砰砰砰的声音,混合着远处树上鸣禅一声一声悠远的鸣叫声,演化成了一种异样的节奏,天地阴阳的奥妙,就在这和谐的器乐声,悠远的蝉鸣声中,一点一点被徐冶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不多时,徐冶又将那剑浸入水桶中,沾之既离,转而又将剑送入剑炉中,以火烧之,两把剑反复如此,徐冶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红着脸动作个不停。
剑炉之火以燃成鼎盛之势。
天一居中,白舒才刚刚讲完白素贞救活了许仙那一部分。
说着说着,精神奕奕的纸鸢又下意识的用手扶着额头,觉得头昏起来。
白舒本以为纸鸢今天好多了,却不想她的病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白舒连忙对罗诗兰道:“师姐,这都三天了,纸鸢怎么还不好啊?”
罗诗兰抓过纸鸢的手,为她号脉的同时,也渡了一股灵气进去。
罗诗兰抿了抿嘴唇道:“纸鸢以前身体就不好,怕是落下病根了,这样吧,我去天枢宫去拿一颗培元丹来,你在这里等着。”
白舒看了纸鸢一眼,担心的道:“要不我去吧,有师姐你陪着纸鸢,我也放心一点。”
罗诗兰想了想道:“也好,培元丹不是什么贵重的丹药,内门弟子去要,都是要的到的。”
罗诗兰自己说要去的时候,用了一个拿字,而换了白舒去,就变成了一个要字了,白舒自然知道还
是罗诗兰去取丹比较方便,但白舒陪纸鸢待了三天,实在是不忍心再看纸鸢生病的样子了。
就像是以前董色病重的时候一样,每每到了这种时候,白舒心里都不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