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渝走到白舒身边坐下,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才道:“真说起来你对徐尧已经很大度了,毕竟他
处处都想与你为难,连睡觉都不安分呢。”
白舒笑了笑,无所谓道:“我是真的不想和同门比恨斗勇,争风吃醋,我只想自己安安静静地修炼。”
听到白舒这么说,介子渝一下子想起了端午介子期刁难白舒的事情。
她不知道是多少次的给白舒道歉道:“说起与同门争斗,端午那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
白舒有些头痛道:“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这事情我没有放在心上,错也不在你身上。”
介子渝羞涩的笑了笑,有些失落道:“其实,我哥哥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待人很好,自从我们被赶出了介家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赶出了介家?”白舒微微惊讶,认识介子渝这么久,白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
介子渝低着头,用手轻轻的摩挲着石凳面的一粒沙子,苦笑道:“是啊,我娘本是介家的婢女,后来和我爹生下了我和我哥哥,我们两个从小就背上了野种的骂名。”
介子渝无可奈何的耸肩,故作轻松道:“去年我和我哥哥就被人赶了出来,剑宗也去不成,就来了太虚呗。”
介子渝说的轻松,白舒却听出了一把心酸,她没说被赶出家门的理由,但白舒也知道,这事情肯定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太虚挺好的!”白舒只能如此安慰道。
介子渝轻“嗯”了一声,太虚当然不错。
两人就这样坐了很久,感受着清风拂面,彼此也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
不多时,风大了一些,白舒最后看了一眼隐藏在巨大阴影中的通天塔,起身道:“风大了,回吧。”
两人结伴回到了住处,临进屋子时,白舒忽然问了一句:“你上山想求什么?”
介子渝没有扭捏,坦然道:“姻缘。”
“特意来这里求姻缘,怕是姻缘难得?”他想到了夜晚佛殿中介子渝独自一人孤零零的身影。
介子渝叹道:“是啊,难如登天!”
“求人不如求己。”白舒说道:“去睡吧!”
白舒是在告诉介子渝,与其将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还不如自己去努力争取,用心经营,可白舒毕竟和介子渝的关系不是那么的好,只稍微提了一句,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
两人各自进了屋子,白舒重新躺回去的时候,
徐尧的呼噜声已经小了很多,白舒也终于耐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有僧人送来了斋饭,味道极为不错。
只不过众人的心情却不是如何的开心,从入寺到现在,只有一位月字辈的僧人露面,这让少年意气的众弟子颇为不平。
澄湖寺最基础的是山下数千普通僧人,而寺里面最寻常的,都是觉字辈的僧人,相当于太虚观里面的外门弟子。
觉字辈之上,尽数都是月字辈的僧人,如万相佛子李月溪和刚下山的月离,月字辈的僧人就相当于太虚观的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