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我?”尽管知道这样问很傻,白舒却还是问了出来。
萧雨柔非常得意:“你身上有草药的味道。”
白舒苦笑,原来竟是董色送给自己的香囊,让萧雨柔嗅到了自己的味道。
“你以后不许跑了!”萧雨柔用额头使劲儿蹭了蹭白舒的脸道。
这是白舒几辈子都没有被别人如此对待过的亲密动作。
可他却出离的沉默,白舒推开了萧雨柔,说道
:“小师妹,我们真的没可能了!”
萧雨柔心瞬间如同坠入冰窖,之前晚风再凉,她的心都是火热的,所以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寒意。
可此时她的心都冷了,她下意识的抱起了双臂,瑟瑟缩缩的开口问道:“就因为董色?”
白舒看了蒙着眼睛,可怜兮兮的萧雨柔,又想起她刚才抱着自己那如获至宝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但他只能无可奈何的道:“就算没有她,我们之间也没可能了。”
白舒说的是实话,倘若他真的杀了萧半山,萧雨柔又该如何自处呢?从最开始,两人之间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缘分再深,羁绊再深,都是枉然,也只能是枉然。
“师妹…”白舒嘴里发苦,他从未如此铁石心肠过。
“以后我还是你师兄,依旧会照顾你,但你和我只有同门之缘,没有夫妻之分。”
说完这句话,白舒没有再多做停留,急匆匆的
离开了这座桥。
桥下那条灯船被风推的远去了,随波逐流,少了桥的衬托,显得孤零零的,火光也不是那般亮了。
白舒第一次见萧雨柔,就是在雁南那次,那晚雁南有冲天的火光,有灯,有歌声,也有两颗若即若离的心。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萧雨柔在桥上原地蹲了下去,连蒙眼的那块布都没摘,却像是忽然失明了一般,泣不成声。
朗夜微凉,白舒站在高处的亭子里面,看着桥上面的人一点一点的变少,那些灯一盏一盏的熄灭,看着萧雨柔蹲的累了,靠在桥栏上坐了下去,坐了很久。
直到元幼晴来到了桥上,为萧雨柔摘了那块蒙住眼的黑布,心疼的把萧雨柔搂在怀里。
白舒这才转身离去,他在心里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这世间的感情向来如此,真正能修成正果的人少之又少。
从白舒知道萧雨柔是萧半山的女儿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对萧雨柔动过半分的念头。
可终究是白舒这个性子害了自己,也害了萧雨柔,他此时此刻若再不能说一些决绝的话,他怕以后这种话自己就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