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想刚才那一剑,那一剑明明不含任何灵气,却有着十足的威力。
那一剑如此的简单,不成招式,没有实型,可为什么白舒会觉得,这一剑是如此的强呢。
“感受到了么?”宗主笑着问白舒。
白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是什么?”
宗主眼神中透着些怜爱,她解释道:“这是剑宗的剑意!”
白舒瞬间明白了过来,刚刚那一剑没有形和气,只有一股剑意,剑宗的剑意。
“原来是剑意。”白舒恍然大悟,却还是没有将这一剑看的分明。
“愤气填胸,如鲠在喉,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么?”宗主忽然问了一句。
白舒想了想澄湖寺月离和六儿的事情,也想起了燕北那个炭火快要烧灭了的那个夜晚。
就是那种感觉。
“我知道,我经历过!”白舒非常肯定。
宗主欣慰的笑着道:“我们将心中的不快,称之为块垒。”
“块垒就是一块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堆的密密麻麻的堵在你的胸口,让你胸口发闷,一直堵到你的嗓子眼儿里去,让你如鲠在喉。”
“块垒也是挡在你面前的石头,一块一块的,搬难搬走,绕难绕过,击难击碎。”
白舒直听的眸子发亮,宗主说的句句在理。
“当年有一书生,胸有块垒,需以酒浇之,以醉解愁。”
“后听闻荒原之中有一片顽石,挡住了人们的去路,何以浇块垒乎?”
白舒摇头,他等着宗主的解释。
“唯有千顷湖水,以水之静美,去块垒肃杀。”
“有搬山填海之力者,搬的了山海,却搬不动块垒,只能用湖水浇灌。”
“可自那湖水之后,再有人想过路,可就难了。”
“一见块垒,湖水尽隐,水落而石出,路又被堵上了。”
众人都听的聚精会神,剑宗宗主亲自讲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连白舒,都忘了那些不愉快。
“现在应该怎么办?”宗主还在问白舒问题。
白舒没有急着回答,他站在原地思考着,宗主也没有催他,更没有继续说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白舒眼睛忽然一亮道:“用剑!”
宗主赞赏的点头道:“没错,就是用剑。”
“天地万物都有其本源的气息,石头也不例外,你去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以没有树木,没有水源,甚至没有泥土,但绝对不可能没有石头,就连沙子也是石头。”
白舒想到了太虚后渊之下那沁满了剑意的石头,知道宗主所言不假。
“石头是天地间最寻常的东西,金玉也是石头,可金玉太过于耀眼了,也太过于稀少,难成块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