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程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呢?”黎麦总觉得那里不太对劲。
“特殊的事情……让我想想,我年纪大了,可能想不起来。”马凤霞努力回忆着。
“没事儿,您慢慢想。”高梁转过头吩咐黎麦:“麦子,你去给大娘倒点热水。”
“好嘞!”黎麦应声出去给马凤霞接热水。
剩下高梁坐在询问室里,细细的观察着这母子俩
马凤霞还在掰着手指头努力地回忆着当天发生了什么事,而他的儿子开始冒虚汗。
高梁也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敢贸然的开口,只得等着他们自己说出什么。
这时候,马凤霞突然间一拍手,说:“我还真想起一件不寻常的事儿。”
“什么事?”高梁也来了精神。
“我和我姐姐在今年过年的时候,买了一对金戒指。我们姐俩儿这一辈子没穿过好的、戴过好的,现在买对金戒指,就当是我们姐俩儿这一辈子留个念想,谁走了就带到地下吧!”
高梁看了看马凤霞的手,什么都没有带。
“马大娘,据我所知,你们的葬礼好像不允许带陪葬东西下去吧?而且您的手上也没有带着戒指啊!”高梁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我平时不带,不舍得带。就因为我姐的金戒指跟着她下葬这事儿,长老开始也是死活都不同意。可是,这就是我跟我姐商量好的,而且在这日子过了这么些年,有些老的规矩啊,我们也没有守的那么重。”马凤霞陷入回忆中。
“那后来马凤英大娘最后还是把戒指陪葬了?”
“陪葬了,长老也没有我们年纪大。我们老姐俩儿是咱这条街上岁数最大的了,我俩想干点啥出格的事,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马凤霞想起和姐姐的时光,脸上有些笑意。
“这戒指什么样子?”
“嗨~我们老太太能买什么样的呀?就是萃华金店卖的那种金镏子,没花样的!”
“那马凤英下葬的时候,这个金戒指是戴在手上的吗?”
“不是,人死了,那手都硬了,怎么带啊?我当时拿条白线儿,给金镏子穿了起来,做成个坠子挂我姐脖子上了。这样的话,坠子一下来就落在我姐的心口窝上,等到我没有的那天也这么带。”
“之后还有人去过马凤英的墓地看过吗?”
“没有了吧。我们这里没有你们汉人的习俗,又是头七又是三七的,我们葬了就完事了,长老送走了,这辈子就算结束了。”马凤霞摇摇头说。
“现在鉴定出来这个头颅是马凤英的,过后我们得去墓地看一看,勘察一下现场。”高梁跟他们母子俩说明情况,黑明的脸色愈加难看了。
“行行行,你们可快去吧,我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这我姐怎么还能死无全尸呢?”马凤霞说着就哭了起来。
黎麦这时候端着水进来了,放在了马凤霞的面前。她端起来,喝了一口热水,心里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