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想了想刚才的对话。
“我有点生气。我和他吵了一架。”元观蕴,“我应该吵赢了。”
“?”
尹问绮虽不明白里头发生了什么,却立刻明白了公主的厉害。
他用亮晶晶的眼神瞅了公主一下,接着赶紧和公主咬耳朵:“我刚刚安抚了士夫子一会儿,又以退为进说,尹家在皇都有很多别院,士夫子如果心中烦闷,可以去别院散心小住。我这样说了以后,士夫子算是松了口,不再提要走了。”
“那就好。”元观蕴松了一口气。
“但我觉得,士夫子还有心事。”尹问绮忧心忡忡,“但他不愿意和我说,这心事不说出来,士夫子早晚要走的。”
“……”元观蕴,“我进去看看。”
他往前走了两步,感觉尹问绮的视线一直追随者自己,便突地回头一看。
看见尹问绮举起那只白色猪蹄手,正努力握拳,给他加油。
尹问绮看公主转回头,连忙再挥挥手手,用一个坚定的手势表示:
公主你可以的!击破夫子的心房,留下夫子!
于是元观蕴带着骤然提升的信心走进书房。
士庸正在书房内收拾书籍,看他现在不紧不慢的模样,很难想象他刚才与贺不凌的争锋相对与最后的脸色骤变。
士庸看见公主,开门见山说:“公主不用多劝,我暂时不会走的。”
元观蕴:“驸马说夫子还有心事。”
士庸不禁道:“尹郎君心思细腻。除了不爱读书习武,尹郎君什么都好。”
元观蕴又问:“夫子的暂时,是多久?”
士庸算算:“两二个月吧。”
元观蕴不理解:“为什么要走?是因为静国公吗?如果是……”
士庸笑着打断元观蕴:“公主刚才,定然将那武夫压了一头。若非如此,公主此时便不可能来见我。这很好,面对烈马,就要给它拴上辔头,它才会听话,才不会反噬主人。”
“但我要走并不是因为静国公。”他温言说,“我的身份,被静国公看破,还不算什么大事。但我如果长久留下来,总会有别人看破我的身份。到时候对公主或驸马,都不好。公主与驸马如此善待于我,我不应当给你们带来麻烦。”
“我终究得
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