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守序中立?”
导演有点震惊,他觉得伽勒明显是个混乱中立:年纪轻轻就和黑手党混在一起、言行举止却并不粗暴,看上去有着强烈的自我追求。这样的人和守序中立待在一起,十分钟能打起来两次,每次至少五分钟。
“守序中立也不是不能玩黑化的套路,甚至比守序善良更简单。你不需要去考虑如何用命运的背叛来摧毁他的精神和人格,只用将他所信奉的信条转换成邪恶方就可以了。”
比如一个严格遵守法律行动的审判官,他做好
事或做坏事并不出于本心,
而是由法律的完善程度来决定的。
伽勒回答说:“的确可以,
但这样不就没意思了吗?”
“那倒也是。”导演说,“所以这种情况下,角色的反差最好由破坏他一直以来遵循的信条来体现。”
伽勒又想了想厄里亚。
始终按照命运之书的指令行事的命运之主,有朝一日让自己成为了故事中的一员,这不就是导演所说的‘破坏他一直以来遵循的信条’吗?
于是他诚实地说:“他已经在做了。”
“……”
导演也沉默了。他觑着伽勒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所以,你要拍的难道是个纪实文学?”
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人?该不会是未成年单向暗恋产生的滤镜吧!
伽勒说:“他是我父亲。”
导演:懂了,亲子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