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中,雾色朦胧,好一个诗情画意的白昼。
赫连炫熠休息了一晚之后被带到了冥辰天宫最高的露台之上,也叶茹辰背对于他,俯瞰山下的景色。
还是那一身黑色拖曳的长袍,还是那一脸的肃然。只是,这庄严肃穆中依旧难掩其美貌和那份不甘于世的心。
“宫主,一个人的天下始终是寂寞的,赫连炫熠此生都会为宫主效力,辅佐冥天天宫成为普天之下第一教!”赫连炫熠缓缓地靠近叶茹辰,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的花言巧语还是留着哄骗别的女人吧,你现在只不过就是想要借本座之手为你铲除异己,号令天下罢了。”叶茹辰抬起头看着赫连炫熠,冷邪道。
“宫主,你要的是江湖,我要的是皇位,你我本不冲突不是吗?反之,我认为我们是彼此最合适的人选…”赫连炫熠再次说道。
“今夜子时,你我在此见面,你且休息去吧。”说着,叶茹辰便转身离去了。
此刻,狍鸮洞穴之内
“啊…啊…”一阵阵哀号不断地从洞内传出来。
嗯?狍鸮冥者听到后,立马冲了进去。
只见,言无信不停地翻滚着身体,双手不断地抓挠着自己,表情十分痛苦。脸色时而发白,时而青绿,唇齿呈酱紫色。
“你中了宫主的暗光蝉?”狍鸮冥者说着,便把言无信按坐了起来,用内力为他驱毒。
当一股气息置入言无信的五脏,言无信顿感温热顺畅。不一会儿,他的额头还冒出了豆大的黑色汗珠。狍鸮冥者收掌之后,言无信便整个人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嗯,没有宫主的解药恐怕无法治愈,只能抑制一时…可是这解药…”狍鸮冥者眉头紧蹙地说着,便神色凝重地出去了。
晃眼,过了三日。
狍鸮冥者跌跌撞撞地走在凹凸不平的石阶上,十指正在滴血,而那尖锐的指甲都变的残缺碎裂,血肉裸露。她像是去了什么地方,还受了伤。
“哈啊…哈…”狍鸮冥者痛苦地喘息声通过石壁蔓延,泛起了阵阵回音。
洞顶有一个缺口,雨水经过石柱打落在地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个漆黑阴暗、漫无天日的空间里,唯有此时才会有种活着的感觉。
“咔咔咔”狍鸮冥者用那双染满血渍的手转动了机关,一扇石门被开启,那盏石灯的架子上还留下了血印。
咆哮冥者望了望被他点了穴道的言无信,继而走到后房,拿了一个紫砂锅、一个磨末的凿子和一个圆形的容器。而后,她又从胸口掏出一个沾满了黄泥的布袋,布袋满是污垢。紧接着,她慢慢地解开扎着布袋的绳子,还将袋子倒了过来,对准了一个瓦缸。
顿时,一只只犹如黄豆大小,背上长着刺的虫子不停地从袋子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好多好多,好吓人。
“一、二、三…八…嗯…”狍鸮冥者从里头抓了八只虫子,继而压低眉毛神情严肃地向言无信走去。她用力将言无信翻了个身,让他反趴在了床上,继而脱了他的上衣。跟着,她就将手中的那八只虫子,小心翼翼地分别放在了言无信背上位于八髎穴的地方。
八髎穴一共有八个穴位,分为上髎、次髎、中髎和下髎,左右并排。
狍鸮冥者紧紧地盯看着它们,她是让这八只虫子用它们背上的针从这八个穴位去吸言无信的血。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那八个虫子就都不动了,它们一只只地相继掉在了地上,死了。而言无信背上从这八个穴位里流出来的血,全是浓郁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