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他只是觉得她“可爱”,那么现在,就在刚才,他才真正意识到,她是个“女人”。他的心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涌上一股儿陌生的情绪,漫无目的,而又汹涌澎湃。
他声音压低,低到维塔丽差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闭上眼睛。”
他说了两遍,她才懵懵懂懂的闭上眼。
软软的,温热的,嘴唇碰着嘴唇。
她恍惚想着,这是她的初吻呢。
而他,一定是学过如何接吻的。
小心的吻,细致的吻,孩子般的吻。
只是嘴唇碰触嘴唇。
但没过多久,就变成了热切的吻。
像是所有暖色调的水粉颜料在眼前迸发,像一颗颗颜料的小球破裂了,暖暖的,8月阳光。
所有的阳光。
青草的叶片在夏日的微风中索索作响。
不知名的鸟鸣声。
谁的心跳声。
紧紧的抱住她,一点儿也不想分开。
“等着我。”
“好。”
“我也一样等着你。”
“好。”
“圣诞节我还会来,你是在鲁昂?巴黎?还是要回家?”
“沙勒维尔。”
“我去罗什村等你。”
“好。”
他轻叹一声,“我喜欢你,维塔丽,你也一定要像我喜欢你一样多的喜欢我。”
“好。”
于是他们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拥抱,就在小树林的旁边。
他们回到主屋的时候,维塔丽头发上多了一个鲜花花冠。
仆人汇报,“兰波少爷1个小时之前出去了。”
“出去了?他说去哪儿了吗?”
“没有。”
“怎么走的?骑马?马车?”
“马车。”
“等下马车夫回来,问问他送少爷去哪儿了。”
“是,小姐。”
她打发走仆人。
加百列一直在她身边,觉得她再也不是当年罗什村那个野丫头了。他其实不太清楚她怎么做到的,但很明显,她莫名其妙的提高了自己的社会地位,现在已经很习惯有仆人的有钱人家的生活,这很好,他不用担心将来她无法适应奥兰家的生活方式。
他心情愉快。
到了晚餐时间,阿瑟还没有回来,马车也没回来。
维塔丽原本以为他是去鲁昂市区了,但现在看来,可能不是。他要是去鲁昂,一定会告诉仆人,或是给她留个字条。她不安起来,叫来管家。
“下午有给兰波少爷的信或是字条吗?问一下仆人。”
管家马上集合仆人,询问是否有人给兰波少爷送过信或字条,结果是没有。
那就奇怪了。
维塔丽想不明白,“要是魏尔伦,他应该不知道我们在鲁昂,更不知道我们到底住在哪里,欧内斯特和福兰都不会告诉他。”
“派人去鲁昂找找。鲁昂不大,一晚上应该就能找遍所有的酒店和旅馆。”加百列叫来自己带的仆人,带了克罗斯瓦庄园的两个男仆,叫他们连夜去鲁昂,找遍所有酒店和旅馆。庄园还有一辆轻便马车,仆人们乘坐轻便马车,立即前往鲁昂。
午夜,庄园的仆人骑马回来,很快,管家上楼,敲响了维塔丽的房门。
“兰波小姐,兰波少爷被人用枪打伤了,正在医院。”
维塔丽的声音很镇定,“马车回来了吗?”
“正在路上,大概40分钟后回来。”
“去喊醒奥兰少爷,告诉他,我要他陪我去鲁昂。”
又问:“还有呢?是谁打伤了他?”
“是一个叫魏尔伦的男人,少爷的左手受伤。他们在一家酒店里,酒店的人报了警,魏尔伦已经被警察抓了起来。”
“你认识警察局的人吗?”
“不认识,但有金币就能认识。”
“好,要带多少钱?1000法郎够吗?”
“您是想要做什么?”
“我想见见魏尔伦。”
“1000法郎足够了。”
“你也跟我一起去。我们先去医院,你到了医院后就去警察局,我和奥兰半小时后再去警察局找你。”
“是,小姐。”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