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梨此时也听出来了,威信镖局只来了两个年轻一辈儿的,就算她和她娘长得相似,他们又没见过,根本不会有什么怀疑,于是便神色自然的把伞收起来,淡淡的冲着两人道:“打扰了。”
老板见他们一起坐,就只拿了一个凳子过来,莫二把那个桌子一边的一条长凳拿到旁边,莫七和他一同坐下。
小鱼看了看没坐在桌边的莫七,又看了看表情淡淡的宴梨和威信镖局两位公子,最终还是暂且坐在桌边替宴梨跟两位公子寒暄:“少当家,二公子,我们也是去看走镖大会的。我同行的这位公子姓花,这位姑娘姓……言。”
花满楼笑着对二人的方向拱手,宴梨也打了招呼,然后便拎着新上来的茶壶先给花满楼倒了一杯,然后又把剩下四个杯子倒满,起身端着其中两杯递给莫二和莫七。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小鱼和他们已经互通了姓名,威信镖局那两位,年长的少当家叫宴锡,另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则是叫宴铭。
两人的长相都有几分像她的父亲宴淮,只不过宴锡眉眼更俊秀一些,而宴铭脸上还带着几分孩子气。
小鱼跟他们聊天,宴梨就默默喝茶听着,然后就听到小鱼又问了一遍他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太原。
宴锡叹了一口气,道:“华山派有几个年轻的弟子被一个女魔头残忍杀死,当时我门正好路过华山派,便耽搁了几日。”
“什么女魔头啊?”小鱼不解。
宴梨眉头一动,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然随口就听宴锡又道:“就是前段时间在蜀州杀人如麻嗜杀成性的那个道姑,没想到她竟然猖狂到对华山派的人下手。”
花满楼听他所言,心中也有相同猜测,有些担心宴梨,却并未去看她,而是问道:“如何确定是那个道姑所为的?可是有人亲眼见到?”
宴锡摇头,“这便不知道了,不过青城派和峨眉派的人都说,蜀州境内的死者死状与华山派弟子的死状完全一样。”
“完全一样?”宴梨冷笑一声,嗤道,“还是名门正派,不说连目击证人都没有,只凭所谓的死状便认定是同一个人所为,并且直接盖在一个人身上,也太儿戏了吧?”
她坐这儿这么长时间才说了一句话,却是嘲讽了三大派,宴锡觉得有些不妥,宴铭却是第一次正眼看向她:“是挺可笑的。”
“小铭!”
宴铭撇撇嘴,却十分听大哥的话,并未再说下去。
宴梨看了他一眼,感觉到外面雨小了很多,便对花满楼说:“咱们赶路吧,早些到镇上,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花满楼点头同意,小鱼也跟着赶紧站起来,三人一同冲着宴锡兄弟两个告辞,快速的回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