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眼中,尽皆闪烁着浓浓的仇恨。因为他们深知,这次遭到统叶护的羞辱,那就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强,如果姑墨国的实力强横,不至于是这般的情况。
田谌又说了一番话后,便让众人退下。
各自去忙事情。
田不弃却没有离开,他暂时留在了大殿中,依旧坐在大殿的下方。他看向神情甚至于有些哀痛的田谌,叹息道:“国主,林镇南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他更是臣的弟子。国主悲恸,臣也是难过,请国主节哀。”
田谌看向田不弃,道:“先生,我从未有如此的彷徨无助,从未有如此的恨自己。甚至于我的内心,想着如果我不抵抗杜启,干脆直接降了,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林镇南也不至于,被统叶护杀死。”
田不弃宽慰道:“国主不必自责,这一事情怪不得您。”
田谌继续道:“一想到统叶护的嚣张模样,一想到突厥人在大殿中肆意妄为的一幕,我的内心,就难以平静,难以压下那汹汹的怒火。”
田不弃道:“国主,这就是代价,姑墨国要存活下来,这是无可奈何的。更何况
这一次的事情,是林镇南太过于冲动。如果他不是如此的冲动,虽说一些歌姬受辱,但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当然也不能说林镇南错了,终究我们太弱。”
田谌继续道:“先生所言甚是。”
顿了顿,田谌继续道:“先生不必留在宫中,忙去吧。我知道先生是为了宽慰我,但我不需要宽慰。各项事情很多,都需要先生一一安排,辛苦先生了。”
田不弃道:“国主谬赞了。”
他又劝说田谌不必愤怒,更不要怒气攻心,便起身离开了。
另一边,赵登言和统叶护离开后。
出宫后径直往军营去的。
赵登言跟在统叶护的身边,笑吟吟道:“可汗直接斩杀林镇南,当真果断。这个田谌,请我们来襄助,却不诚心。尤其他归属于可汗,一切都是可汗给予的。他如今有了些实力,便自以为是。今天斩杀林镇南,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他,免得他继续猖狂。”
说实话,统叶护杀林镇南,即便是赵登言也觉得有些意外。
这太暴烈了。
赵登言一开始预计的,是统叶护收拾一下林镇南,让田谌难堪且道歉。不过统叶
护的处理,赵登言是极为欢喜的。
使得双方矛盾更甚,
统叶护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道:“先生,本汗杀死林镇南之前,也仔细的考虑了一番。当时,考虑过不杀林镇南,只是羞辱他一番。可一想到田谌的人,竟然敢和本汗摆谱,还敢喝骂本汗的人,这事儿就不能忍。否则,田谌以后哪里还会把我突厥放在眼中。他这是有了一些实力,便有些自大,该敲打敲打。”
赵登言道:“可汗英明!”
统叶护听到后更是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觉得万分的得意。
赵登言忽然道:“可汗,我有一事,希望可汗准许。”
统叶护道:“先生请说。”
赵登言道:“可汗,我来拨换城,没有带钱。咱们军中是有钱财的,我希望支取一点钱,然后晚上出去游玩一番。”
游玩?
统叶护忽然笑了,一副我懂你的样子,说道:“先生啊,你这大晚上的去城内,恐怕不是游玩,而是去喝酒,是去青楼找姑娘吧。”
赵登言道:“可汗明鉴。”
统叶护大袖一拂,吩咐道:“先生是本汗的军师,去嫖个娼而已,哪里需要钱。你直接去,报我突厥的名字,看谁敢收钱。”
“不,不,不!”
赵登言连忙摇头,道:“可汗,这就不妥了。去青楼里,钱是要给钱的。如果仗势欺人,青楼的歌姬被吓到,就没了乐趣。给了钱,青楼的歌姬也开心,才会使出十八般武艺伺候,才能舒服。这是身体和心里的双重舒服,不是单一的发泄。”
统叶护听得摇头道:“先生啊,你们这些汉人就是麻烦,整得太复杂了。换做本汗,直接提枪上马,多么简单的事情。罢了,既然先生喜欢,就按照你的办。再者说先生需要钱,直接去取来就是,你是本汗的军师,可以随意拿钱。”
赵登言摇头道:“虽说我可以随意支取钱财,但却不能放肆,不能逾越。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必须向可汗请示。”
统叶护哈哈一笑,很赞许赵登言的态度。恰是赵登言如此,统叶护对赵登言更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