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二十两银票只能成为一笔糊涂账了。
但态度得摆出来,不管怎样,德昌去赌博就是不对,要好好敲打敲打,安老爷子看向大儿子,阴沉着脸道:“银子是谁偷的,我会继续查,敲茉儿闷棍的是谁,迟早会弄清楚,至于德昌,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了,若是以后再犯,安家没有好赌成性的子孙。”
“是是,儿子一定严加管教,他要再敢去赌,儿子一定敲断他的腿。”安连文诺诺道。
安德昌打了个哆嗦,心里又把沈得富和安茉儿骂了一通。
安连承着急,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安老爷子滋吧滋吧抽了两口烟,说:“来要债的人说了今儿个不把赌债还上,他立马就上衙门告状,你现在是关键时候,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岔子,所以,大家七凑八凑先把赌债还了,连本带利七十九两,这笔钱,不能算在公中,得你自己出。”
“是是,多亏了爹娘和兄弟,这钱儿子一定想办法还上,只是眼下儿子手头也紧,爹,您是知道的。”安连文哭起穷来。
安老爷子眼中掠过怀疑之色,道:“你会没钱?那桂花巷的宅子是怎么回事?”
安连文心中大惊,爹怎么知道桂花巷的宅子?这事儿他连德昌和蓉儿都没告诉。
“爹,您说什么呢?什么桂花巷的宅子?”安连文故意装糊涂。
安连承气不过:“大哥,你就不用否认,我和爹已经去过桂花巷,看门的都说了,那就是你的宅子,前年年底置办的。”
安连文蹙眉思索,然后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那个桂花巷,爹,您不提我都忘了,那宅子是前任县太爷的,他在任时置办了不少产业,怕太扎眼,对外就说是我的产业,那看门的老头还是我帮他请的,但每月的工钱都是县太爷自己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