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愣了愣:“这倒没说,国舅爷只说是莫厉华行凶。”
纪云亭道:“没有证据?你们最多只能请莫厉华回去协助问案,岂能上锁?真把人当凶犯了?应天府是曹家开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官差哭丧着脸:“小的只是奉命拿人。”
安茉儿擦干手,道:“纪公子,您就别为难人家了,我去跟官府说清楚,此事与我无关,没事儿的。”
“正是正是,如果真是不是他做的,官府是不会为难他的。”官差忙道。
“我陪你去。”纪云亭都想好了,到时候就说安茉儿跟他在一起,看曹国舅怎么死咬安茉儿。
于是,官差也不锁安茉儿了,他的任务就是把人带回去。
府学和贡院的学子见麒麟阁的东家被官差带走了,都跟了去听审,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莫厉华把曹卓煌给打了。
到了应天府,知府陶大人升堂问案,曹国舅和纪云亭坐在一旁听审,外面还有一群书生在看热闹。
“下跪何人?”
“回大人,小民莫厉华。”
“可是麒麟阁的东家。”
“回大人,正是小民。”
陶大人一拍惊堂木:“呔!写诗骂曹公子的可是你?”
“那首诗是骂人的吗?小民没骂人啊!曹公子无缘无故砸了我家的招牌,小民只是表明一下小民的态度。”
“立身卓尔青松操,挺志煌然白壁姿。不与犬类争长短,烹炒杂烩待君食,不与犬类争长短,这里提到了犬类,每句诗的第三个字连在一起便是卓煌犬杂,你还敢说不是骂人?”陶大人道。
咳咳……曹国舅在一旁咳嗽,脸色阵青阵白,让你问打人的事儿,你背诗做什么?
安茉儿施施然道:“我的店被人无缘无故的砸了,我说不与犬类争长短有错吗?我们通常叫莫名其妙发疯的人为疯狗,疯狗属于犬类有问题吗?至于卓煌犬杂,这纯属巧合,我写的时候可没想到,我又不是读书人,没那么大的学问。”
“你确定曹公子是无缘无故砸你的店?你之前就没跟曹公子有过纷争?”
“之前我不知道,后来我想了想,可能是之前我没把铺子租给曹家却租给了秦家吧!曹家的鸿运笔墨斋跟秦家是竞争关系,听说曹家暗中使绊子,打压秦家书笔店,导致秦家书笔店都快开不下去了。”
“一派胡言,我们曹家什么时候做过这等事儿?”曹国舅气道。
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拿到公堂上来说,总归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