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会儿，你还得去见一见太后，姚贵妃和董淑妃，姚贵妃是三殿下的生母，董淑妃是二殿下的生母，见她们，只需以礼行事便可，问什么答什么，至于太后那，长公主和云瑶也在，我已经提前跟长公主打了招呼，她已经知道你便是莫厉华。”李明睿尽量用温和地语气告诉她后面还有繁琐的行程。

安茉儿：……

怎么这么麻烦？不是说只要见他一个，跪拜，叩谢圣恩就可以出宫了吗？

“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平民乡君，太后和贵妃要见见你也属正常。”李明睿解释道。

安茉儿有些沮丧，一下子要见这么多大兴朝最尊贵的女人，比来见他压力还大。

“知道了，我会谨慎小心的。”安茉儿无奈道。

李明睿微哂：“你要不要在这练一练跪拜礼？”

安茉儿大窘，耳根子火热，刚才真的太丢脸了。

“我批阅奏折，你可以到偏殿去练习。”李明睿也是很体贴了。

安茉儿肯定得练啊，在他面前出丑最多自己难为情，可要是在太后或者贵妃面前出洋相，就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了。

“哦，那我去练练。”安茉儿从善如流，去到偏殿练习跪拜礼。

李明睿只听得偏殿传来佩环叮当清脆的声响，不觉微然。

说来这事儿要怪他，以前命妇进宫谢恩，宫中会派专人教导礼仪，但他想着，茉儿在他面前需要什么礼仪？便省去了这一环节，谁知太后和姚贵妃都想见她。

刚才看她行礼，应该是有人教过她一些，只是因为穿戴繁琐才出了差错，练练就好了。

哎……多日未见，甚是想念，早知，那日他该忍忍的。

再也看不到她用带笑的眼睛看他，如今她不是在刻意回避他的视线，就是用疏离的眼神看他，她把心事都藏了起来，不肯在他面前泄露半分。

李明睿翻开奏折，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扰我心者，唯有茉儿。

佩环叮当的脆响声近了，李明睿抬眼，安茉儿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殿下，我练好了，可以去见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