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德信从小力气就大,不用担心,而且他跟着周将军呢,有周将军护着,芳儿,那你德仁哥呢?”安连承赶紧转了话题。
“德仁哥哥在书院很好啊,不过,我也不知道好在哪,他每回来信,就说……安,勿念。”
招娣忍不住说道:“德仁哥哥一向谦逊,有什么好事儿都不爱说。”
不像安德昌,谁夸了他一句,都要回来显摆。
德仁哥哥今年不参加科考,三年后下场,必定金榜题名。
“哈哈,德仁就这脾气。”安连承笑道。
这边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饭。
太极殿里,李明睿和李承宗还在跟一干大臣议事。
武官们认为,西陵兵防有异动,是想给大兴施加压力,以便替多吉在这边跟大兴谈判增加点筹码,但是不可掉以轻心,让驻守西边的魏将军做好开战的准备,兵部户部做好粮草的供应,要打便打。
而文官们则觉得,现在大兴压力很大,南边已经交战多年,如今西陵和北齐又想趁火打劫,若是三线战事同时拉开,大兴是抵挡不住的,不如在谈判中退让一步。
“你退一步,人家就会进十步,西陵和北齐,都是得寸进尺的主,你越是示弱,他们越是贪得无厌。”兵部尚书道。
“大疫刚过,大兴元气大伤,忍一时之辱,韬光养晦方为上策。”杨相道。
于是两边又开始新一轮的争论,各不相让。
李明睿看纪云亭一直没说话,别看云亭平时性子温和,大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今日一言不发,难道还在和他置气?
李承宗也注意到纪云亭今天特别安静,放下茶盏,道:“纪郎中,你怎么看?”
被点到名了,纪云亭出列。
“臣以为,西陵和北齐这次来大兴谈判,其实就是来试探大兴的底,若是我们在谈判桌上输了气势,等待大兴的就是马蹄的践踏,倒不如殊死一搏。”
李承宗道:“说的好,今天大家说了这么多,就纪郎中这话中听,你们以为忍一时之辱便能换来天下太平?敌人只会趁你病要你命。”
李明睿面色肃然:“传令北齐西陵边军,严阵以待,敌人若敢来犯,尽诛之,死守边关,寸土不让。”
武官们精神大震,大声应诺:“臣等,誓死保卫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