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退到后堂,纪云亭问:“明睿,这事儿你怎么看?”
李明睿沉吟道:“只怕不简单。”
他从始至终认为,这里面有阴谋气息。如果不是安德昌母子做的,那很有可能就是安德昌母子被利用了。不管怎样,先把香侬糕点坊从这桩案子中摘出来吧!
“要我看,就是那安德昌搞的鬼。”李承宗对安家大房的人很是厌弃,前有安蓉儿,后有安德昌,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女,都不是好东西。
“安大人,他们都是你家亲戚,你怎么看?”李承宗问安思齐。
安思齐当过几年知府,断过不少案子,安思齐道:“这桩案子有三个可能,其一,安德昌母子所为,害死汪祺以达到不还赌债的目的,顺便把罪名推到几个堂姐妹身上。毕竟他们如今的日子过的相当狼狈,出此下策也非没有可能。”
“其二,汪祺拿到糕点后,糕点在身边留了一夜,再带回府,有可能在这一夜中,糕点被人调换。”
“其三,这桩案子既不是安德昌母子做的,也不是汪祺身边的人做的。”
陶大人会过意来:“安大人的意思……有人做局?”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要做成这个局,条件比较苛刻,此人必须对安德昌母子的行为非常了解,包括吕氏经常去香侬拿糕点。”
“那此人到底想要害谁?”李承宗蹙眉沉思。
“糕点最终给谁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祸水引到香侬即可。”李明睿目色沉冷。
陶大人立刻叫来衙役,如此这般叮嘱了一番,衙役连连点头,下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衙役来报:“大人,那安德昌母子正在互相指责,安德昌怪他母亲让他拿糕点去送人,吕氏则怪安德昌不该去赌,怪安家姐妹太狡猾,说安家姐妹可能给她的就不是香侬的糕点,她们早就做好了毒死蓉儿又置身事外的准备。”
众人无语,不得不说这吕氏的想象力很丰富,这种说辞都想得出来。
难不成,那安芳儿和安招娣每天都备着毒糕点等着她?简直不可理喻。
但由此段对话可以看出,安德昌与本案的关系不大。
实在不行,就得把昨晚和汪祺在一起的朋友叫来问问了,汪祺私底下放印子钱,招人痛恨也是有可能的。
又过了两盏茶功夫,香侬糕点坊的糕点取回来了。
陶大人重新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