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淙有些遗憾苏言溪没有将事情处理干净,不过也不妨事,她当即就将寿昌王召了宫进来。
三言两语就将苏言洄勾搭南疆,疑似谋反的事情安在了寿昌王头上。
她对这个皇叔也没什么感情,只是从小和苏言溪玩在一块,见他的次数自然也多。
寿昌王听得胸口起伏,当即跪了下来,悲愤交加。
他对永丰忠心耿耿,自然也希望两个儿子对国家赴汤蹈火。
大儿子苏言洄为了解毒结识南疆之人的事,他不是不知,只他以为大儿子必定有所底线,不会做有悖国家的事情。
可苏言淙竟然告诉他,苏言洄竟然想拿军防图来换活命的机会。
他的大儿子怎么变成了这么个模样。
叛国谋反之罪,诛九族也不为过。
寿昌王低下头颅:“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苏言淙微微叹息一声,眼眶微红。
“皇叔,朕就言洄,言溪两个亲近的兄弟,父皇驾崩之时让朕一定要与他们一起强我永丰。言洄缠绵病榻五年,朕忧虑至深,寻遍天下良药以求洄弟安然无恙。”
“然现在却告诉朕,言洄卧病在床是假,勾结南疆,意图谋反才是真?朕如何能不痛心?”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寿昌王顿时羞愧难当。
“养出这般不忠不义之徒,微臣万死难以辞其咎。”
苏言淙见好就收,道:“皇叔也不用太过自责,不过朕听闻,言洄前些日子接触了不少朝中重臣,朕担忧受其影响的人恐也众多,朕希望皇叔能彻查此事。”
寿昌王脸色一白,是他见大儿子在京都根基尚浅,故带着他结识了朝中重臣。
若是他们真的生出了谋逆之心,他便也是帮凶。
道:“微臣定当尽心。”
寿昌王走后,苏言溪才从屏风之后走出来,道:“皇兄,这样真的好吗?”
以她的猜测,苏言洄走的那般干脆利落,寿昌王在其中必定起了作用,只不过不愿意相信苏言洄已经到了叛国的地步了。
苏言淙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朕之前属意苏言洄做皇帝,皇叔未必没有这个心思。”
“不过皇叔比苏言洄有耐心,愿意等到朕驾崩,可私下里联络要臣的事他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趁此机会一并铲除干净倒也不错。”
苏言淙提醒道:“雁归是个好孩子,你得好好教她,将来皇位指不定就传到她手里去了。”
哪怕南雁归中庸一些也无妨,怕就怕南雁归和她父亲苏言洄一样,薄情寡义。
“皇兄,你指望雁归还不如指望和皇嫂生个太子出来。”
苏言溪一直很疑惑苏言淙拒绝林夕帮她诊治的事情。
她劝道:“皇兄,切不可讳疾忌医。”
苏言淙:“……”
她淡淡瞥了她一眼:“那你和世子妃也已成亲半载有
余,为何不见喜讯?”
苏言溪:“洛太医没和皇兄说吗?洛太医认为南寂烟身体弱得好好调养,一年半载都不适宜有孩子。”
苏言溪说的面不改色,苏言淙都以为真的是南寂烟身体弱,而不是苏言溪本身没有这个能力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异想天开。
苏言溪回到院子时,就见南寂烟神情温柔的在教南雁归弹琴,纤长的手指时不时的拨弄几下琴弦。
苏言溪之前学的是琵琶,但在这里甚少有男子弹琵琶的,她也就只能改学了古琴,不过也只是会弹,说不上有水平。
之前,她倒是知道南寂烟会弹琴,只是从来没有见她弹过,今日恐怕也只是因为要辅导南雁归,才特意拿了琴出来。
离得近了,苏言溪才发现南寂烟的头上插了一朵娇艳的墨兰,不用想便知是南雁归的杰作。
太阳西落,南寂烟素色的裙摆上踱了一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