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濡湿的触感顺着指尖清晰传过来,完全陌生的感觉却莫名的让南寂烟生出了一丝薄汗,她轻眨了下眼睛,眼尾的泪珠被她清掉大半,视线落在苏言溪的脸上。
她的呼吸浓厚,微微蹙蹙眉,汗珠沿着绯色的脸庞话落,眸子里是少见的正经又难耐。
没感受到南寂烟的动作,苏言溪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沉沉的看着南寂烟,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手掌又紧紧的按在她的肩膀上,竟…自己轻蹭了一下…
细微又明显的动作瞬间挑破了南寂烟放大的神经,她顿时满脸通红,大脑一片空白,用泣声喊她,“言溪…”
她真的已经很克制了,而且她隐隐约约知道好像是呼吸交缠才会有南雁归,生孩子伤身体,南雁归是意外,她是不愿意南寂烟这么早生孩子的,至少三五年内,她是不会再要第一个孩子的。
闻言,南寂烟的眼睫轻颤了一下,似是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只是一想到刚刚的场景,她还是羞的全身都在发烫,轻抿了一下嘴唇,“你,你很难受吗?”
她被苏言溪带着尝了情/欲,也明白难受的感觉,只是今日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苏言溪的急切。
苏言溪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现在不难受了,你呢?”
她亲了亲她的脸:“今天都这么晚了,你身体可有不适?”
刚刚苏言溪的动作突破了南寂烟的想象,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身体上的不适,浑身酸软无力,身上还有黏黏糊糊的汗水。
“还好。”
苏言溪松了一口气,她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却见南寂烟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似是犹豫了好久,她的声音很轻微,“你为何,不像上次那般?”
她唯一可以学习同房之事的机会,便是那位婚前嬷嬷的教导,可苏言溪是女子,那些书籍不仅用不上,她甚至现在都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于是,南寂烟只能被苏言溪带着探索,次数不多,她也明白难受和…舒服的异样,譬如上次同房时,苏言溪没有她帮忙,她也度过了难捱的时期,好像是抱着她的腿…
明明可以的,为何今日却这般?
她不是不愿意配合她,只是感到不解而已。
苏言溪一愣,压低了声音,“你喜欢那样?”
她其实也发现了,南寂烟好像是天生的同性恋,更喜欢那样的姿势,她的模样更难耐也更…勾人。
南寂烟:“……”
她摇了摇头,她的声音似微风般温柔,“你不用顾着我,上次那般就好,你…会舒服。”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苏言溪顾念着她那样会很容易
,我们都还没有好好过过两人世界呢。”
南寂烟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又很快反应了过来,她理智回来些许:“永丰皇室不是子嗣甚少吗?怎会…那般容易?”
苏言溪:“我只是猜测而已。”她摸了摸鼻子:“说起来突然被你说不能生,我竟然有点羞愧呢。”
南寂烟:“……”
次日,南寂烟毫无意外的起晚了,身侧的床铺空荡荡的,南雁归也不在房间中。
她急忙将林采荷喊了过来,见林采荷抱着孩子,她松了一口气,又蹙眉道问道:“采荷,侯爷去上朝了吗?”
闻言,林采荷点点头,“侯爷换好衣服后,就将孩子抱出来交给奶娘了。”
她的目光落在南寂烟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上,咂舌道:“夫人,侯爷下手也太重了吧。”
“嗯?”南寂烟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顿时脸色通红,伸手用衣服挡住,“你先出去吧,我换个衣服。”
林采荷笑笑,道:“夫人你不用害羞,我是你的侍女,看见你和侯爷这般好,替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她又看向正在吐泡泡的南雁归:“小郡主虽然聪明又可爱,到底不是小侯爷,将来难免地位不稳。”
闻言,南寂烟轻轻皱了皱眉,她拢了拢衣服,“采荷,雁归将来也只会有妹妹,我和侯爷都很爱她。”她神情温柔了些许:“她现在还小,听不懂,可等她大了些,你莫要再在她面前说这些话,侯府夫人若是因为孩子是女孩儿丢了,也没什么值得可留恋的。”
“小姐…”林采荷还要劝她,却见南寂烟神色是少见的严厉,“采荷我是认真的,你我情同姐妹,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好半晌,林采荷才堪堪回了神,她只是为南寂烟的未来着想,既然她家小姐不喜欢男孩儿,她自然无条件的跟随小姐,她点点头,“夫人,我知道了。”
-
苏言溪上早朝的时候得知了另一个消息,魏仓的使团不日将要到达永丰,魏仓军事不行,偏地方富饶,这回过来据说带了不少金银财宝。
苏言淙猜测魏仓估计要和它另一个邻国景国开战了,永丰与魏仓离的近,可永丰军事实力强,即便有摩擦,魏仓一般也就忍忍就过去了,景国却不同,两者军事差不多,魏仓还更有钱些,两者打起来魏仓的胜算更大。
这回魏仓使团来访,大概率是为买武器而来,之前许是因为两国没有什么关系,便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现在两国有姻亲关系,自然过来试探试探口风。
苏言淙毫不意外的心动了。
景国离她们国家远着,打的热火朝天也影响不到永丰什么,即便魏仓胜了,只要他们一直重文轻武,苏言淙也不会担忧影响到永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