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伸左去接木婉清的酒杯。
“你……你的名字……可叫作刀白风?”烛光之下,木婉清见她素纤纤,晶莹如玉,背上近腕处有些块殷红如血的红记,不由得全身一震,颤声问道。
“我这姓氏很怪,你怎知道?”刀白凤不疑有他,微笑道。
“师恩深重,师命难违!”
再次确认无疑之后,木婉清紧咬嘴唇,凝声道。说完右手一扬,两枚毒箭向刀白风当胸射去。
筵席之间,四人言笑晏晏,亲如家人,那料到木婉清竟会突然发难?刀白风的武功与木婉清本就差相仿佛,这时两人相距极近,又是变起俄顷,猝不及防,眼看这两枝毒箭势非射不可。
段正淳坐在对席,是在木婉清背后,“啊哟”一声叫,伸指急点,但这一指只能制住木婉清,却不能救得妻子。
段誉曾数次见木婉清言谈间便飞箭杀人,她箭上喂的毒药厉害非常,端的是见血封喉,一见她挥动衣袖,便知不妙,他站在母亲身旁,苦于不会武功,无法代为挡格,当即一把推开刀白凤,卜卜两声,两枚毒箭正他胸口。
木婉清同时背心一麻,伏在桌上,再也不能动弹。
“我……我只要杀刀白风,不是要害段郎。”
木婉清颤声道。连忙从怀取出两瓶解花,道:“红的内服,白的外敷,快,快!迟了便不及相救。”
刀白风见她对段誉的关切之情确是出于真心,已约略猜到其原由,夹夺过解药,将两颗红色药丸喂入儿子口,白色的乃是药粉,她抓住箭尾,轻轻拔出两枝短箭,然后在伤处敷上药粉。
“谢天谢地,他……他性命无碍,不然我……我……”木婉清颤声说道。说完眼泪滚滚而落。
段正淳夫妇目不转瞬的望着伤口,见流出来的血顷刻间便自黑转紫,自紫转红,这才同时呈了一口气,知道儿子的性命已然保住。
“你去跟修罗刀秦红棉说,要我性命,尽管光明正大的来要,这等鬼蜮伎俩,岂不教人笑歪了嘴?”刀白凤对着木婉清说道。
“我不知修罗刀秦红棉是谁?”木婉清一脸疑惑之色。
段正淳则是脸色大变,低头听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那么是谁叫你来杀我的?”刀白凤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