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了?!”
女人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灼目耀眼的红衣如风一般掠进空旷大殿,司命君华看向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的对面,红衣裙裳的女子容貌妩媚妖娆,脸上挂着急切的神情,却遮不住张扬肆意的艳丽。
她正是玉菡仙子。
作为神奕仙君的女儿,在仙界几乎是横着走的存在,她生性张扬大胆,做过的最出格且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便是追求临霄仙尊。
临霄仙尊生性冷酷高傲,自律苛求,数万年中,谁也不曾见他对人动过心。
若说玉菡仙子是明艳张扬的火,仙尊便是万载不化的冰川,再灼热的火焰,也软化不了一丝一毫。
直到不久前,临霄仙尊加固魔族封印,忽然与仙界失去联系。
其他仙人惊愕失措,作为司命的君华却是知道一些。
当初仙尊失踪时,他在司命殿很是不安,后来仔细推演,得出一个叫人惊愕万分的结果。
仙尊他下凡,竟然是渡情劫去了!
他一直守口如瓶地把守秘密,直到玉菡仙子找上门,她身份高贵,性情肆意,除去临霄仙尊不理不睬,却是仙界之中,不少仙君心目中的女神。
他们两人有交集,虽然起因是她竟然荒诞的想要偷去一根姻缘红线,将她与临霄绑在一起,促其生情。
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司命仙君便是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将主意打到仙尊身上,况且,他的姻缘红线对仙人本就没有作用。
仙人姻缘,那是真正的天命。
仙尊,更是天道所表,万仙臣服之主。
思忖间,玉菡已经走了过来,还是之前的问题,妩媚容色间难掩一抹焦躁不安:“君华,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忽然感应不到他了?”
司命君华闻言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在几日前便想告诉你,我虽然能窥探几分仙尊下凡后的命格,却也只是一点点,几日前属于仙尊的气机忽然变动,越来越微弱,直至今日,彻底消失。”
“我强行推演,可结果已经注定,天机已乱,仙尊彻底堕入情劫,如果他不清醒,只会永远在下届沉沦。”
玉菡仙子听罢咬牙切齿:“堕入情劫?不可能,我不相信!”
“他连我都置之不理,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凡间女子!其中一定有缘由,我要去找他!粗鄙低贱的凡人怎么能沾染上他!”
司命君华听见她的话,眉头紧锁,看她气冲冲便要离开,连忙一把拉住她:“不可!”
玉菡一怔,恼怒道:“为什么不行?”
她眼眸仿佛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愤怒不甘层层涌动,却也越发灼目、耀眼。
司命君华看得一怔,不自觉轻垂眼帘:“如今天机已乱,我感应到三界会有大事要发生,就连仙人……也不可避免,你还是别去为好。”
“况且仙尊实力强大,他的情
劫,外人一旦插手,必将遭受业力反噬。”奇巧,以问心石为基底,任何踏入其中的人,皆会被雾障迷惑,所以,白皎她们踏上去的那一刻,两人已经直接分开。
此时,殿内一双双眼睛紧盯着水镜。
白皎快要冷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一步一步,慢得像蜗牛。
天上下起米粒大的雪花,雪花越来越大,最后变为鹅毛大雪,随之而来的是陡降的温度。
抬眸看了眼前方,看不见尽头的阶梯一直向上延伸,白皎咬了咬牙,她是聪明的,就算再累再冷,难不成失败了还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既然死不了,那就拼命冲!
不久后,酸胀的感觉彻底消失,整个人麻木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机械似的向上爬。
和她相比,白希轻松许多,他根本感觉不到累,玉清长老早已将当日发生的事,与自己猜测一并说出。
其余峰主,甚至是玄天剑宗的掌门,都心动非常,那可是转世仙人。
虽然也有一半机率得不偿失。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那位渡劫的仙人恢复记忆,也不是他们不择手段引诱对方,而是他自己主动请求。
几位峰主因此争执起来,在外界看来仙风道骨的分神期大佬,此时竟然像是菜市场的商贩一样,吵吵嚷嚷,争论不停。
这个说此子天生剑骨,合该如我剑峰!
那个说此子聪颖,应该入我炼器峰!
丹峰峰主:“我有自知之明,天生剑骨锋芒毕露,我们丹峰要不起,就把这个小姑娘让给我们丹峰吧,绝品天灵根,不知做炼丹师,会是什么效果呢。”
他话音刚落,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符峰峰主率先打破僵局,朝他狠狠呸了一声:“你个老鸡贼,做什么梦呢!那可是绝品天灵根,我们符峰还想要呢!”
“谁说我们不要了,我们炼器峰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