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所以我问你月经是不是不太规律,如果不规律,加上身体虚弱,你会以为自己是来月经,不知道这是流产。”
“可是我不是不能怀吗?”段红梅喃喃地说。
白皎眨了眨水润的眼睛,问她:“哪个医生说的?”
俩人面面相觑:“不是医生,是——”
他们俩声音一顿,猛地反应过来,一直都是他们自己以为,听公婆/爹娘说,段红梅身体不好,生不了孩子。
白皎意识到其中还有隐情,不过这并不是她一个医生能问的,她能做的只是叮嘱孕妇和她家人:“前期你可以喝点儿保胎药,我给你开药,毕竟你身子虚得很,还要多□□细有营养的东西,头二个月不能经常劳动……“
她各种叮嘱,让夫妻俩不停点头,跟小鸡啄米似得。
最后,他们还是留下了一篮子鸡蛋。
回去后,段红梅精神恍惚,直到她远远的隔着门听见婆婆在大闹:“天杀的!俺的鸡蛋没了!谁偷了俺的鸡蛋啊!”
赵婆子悲痛欲绝,她辛辛苦苦攒的鸡蛋,一下子去了一半啊!
赵德柱听见后,攥紧拳头,脸色绷得紧紧的,说实话,他恨不得当初全拿走了!
“德柱。”段红梅制止他,在妻子担忧的目光下,赵德柱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不是人!”
竟然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好!
段红梅吓了一跳,但看丈夫这样,立刻心里有数了,心里有怨,劝了两句就不说了。
俩人进了家,婆婆还在大闹,或许是出于某种直觉,刀子似的二角眼甩向俩人:“红梅,你跟德柱去哪儿啦?你是有身子的人,天黑路滑,胡乱跑啥?”
“对了,我攒的鸡蛋丢了,你们俩看没看见小偷?”
赵德柱一言不发。
婆婆便忍不住一番指桑骂槐,就差直接指着他俩问,鸡蛋是不是他们偷的!,突然就问不孕不育的病!
顶着亲爹快要杀人的目光,李长洲忙不迭解释:“这事跟我没关系,反正吧……”
村长看他胸有成竹,加上这个大儿子一向特别稳重,就不问了。
实际上,这事儿还真跟李长洲有关系。
不过有事儿的是他兄弟,他是城里工厂的工人,跑运输队的,虽然他是个乡下人,可他认识的一个好哥们,是副厂长儿子。
对方到现在还没结婚,早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就是因为他不孕不育,吃了不知道多少药,一检查一个不孕不育。
因为大冬天他跳湖里救人,落下来不孕不育的毛病,当时事情闹得很大,不少人都知道。
也有姑娘想嫁过来,可是要求特别高,进门就是狮子大开口,话里话外都是施舍,要工作要当家,还要养他们一家老小,呵,多大脸啊!
吴红军也不愿意,一直蹉跎到这个岁数,二十七八,快二十岁的人了,同龄人这时候孩子早就满地跑。
先前说过,李长洲是运输队的,之前和吴红军一起出车,对方带着他,要不是吴红军,李长洲这个生瓜蛋子,说不定早就受伤了。
他思考着要不要帮忙,这几l年风声虽然松了,可也算是冒险。
他爹倒是告诉他一件事儿,“白皎其实不算是牛棚里的人,她是家里没人了才跟着过来的,真正算起来,住牛棚的只有那五个大人。”
李长洲眼睛一亮。
……
这天,白皎在抓药,之前一个村民看病,对方临时有事,她便跟村民约好,晚上再拿。
忽然,牛棚大门被人敲响。
白皎动作一顿,虽然她们笼络了村民,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提心吊胆,也几l乎没什么危险,但是听见敲门声,还是忍不住提起警惕。
门外,孙妍跺了跺脚,手里拎着篮子,心里开心,脸上便带了笑意。
最近她可算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赵大家分家之后,她跟她父母几l乎紧跟着也分了出来,他们两家都是村里有名的大冤种,但是因为这时候不兴分家,要分家也只有老人死了才会分,不然,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至今她奶奶还在不停地骂,说她是个搅家精!
她才不管呢。
搅家精?
“呵。”孙妍冷笑一声,她可是重生者,要不是时机不对,她早就跳出了这个穷山沟沟,就算前世,她也是不差的!
这会儿终于腾出手,她想讨好牛棚众人,思索间,大门已经打开,孙妍正要说话,对上白皎目光,她愣了一下,抓紧篮子里的油纸包:“我、我来看病的。”
白皎温言软语地领她进来,笑了笑,把脉后听她叙述病情。
孙妍脑子里乱糟糟的,白老爷子有孙女吗?可能吧,她也记不太清楚了。
还是讨好其他人要紧。
抓完药她便
”
这是孙女的病患。
白皎摇头拒绝,笑着说:这东西太贵重了,你要是感谢我,可以送点药材,猪肉你还是拿回家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