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携带着国家的庇护,等闲鬼怪不能近身,甚至连靠近这里都会觉得难受。
白皎走到尽头,哭声愈发清晰,从门缝里钻出来,忽小忽大,那声音她挺耳熟的,是阮玉。
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个家的女主人半夜出去执行任务了,家里只有她和阮玉两人。
白皎皱着眉头,轻轻敲了敲门。
哭声因为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停止一瞬,却因为哭的太厉害,已经成了惯性,止不住的又泄出一声来。
看她哭成这样,白皎不由担心起来,轻轻地问:“你没事吧?”
阮玉没回答她,哭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着实凄惨又幽怨。
她像是在强忍,却因为实在太伤心,完全压抑不住,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在擤鼻子,毕竟,涕泗横流从来不是一个单纯的成语。
白皎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她不回答就表面
了态度,她应该直接离开,只是,这家人对她的意义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阮玲带她走出大山,小姑娘心地不错,能帮的地方她想尽量帮忙。
在得不到小姑娘回答之后,她轻轻握上门把,房门没锁,一推就开。
阮玉听见声音,睁着酸核桃似的眼睛,惊讶地看她:“你、你怎么进来了?”
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还有点儿嘶哑。
白皎没回答,反问她:“那你怎么哭了?”
阮玉说不出话。
月光如水,穿过窗台照耀出小姑娘哭红的眼睛,又大又肿,看起来竟然像是核桃一样,薄薄的红色眼皮中间,竟然只留下一条缝,看起来真是惨得不行,可见是伤心极了。
看她这样,她真是又好笑又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阮玉不想回答,捏着纸巾,忽然想起一件事,叫她猛地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白皎——
她送的那个玩笑一般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