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责任心的给晋戚仔仔细细解释了男朋友的暧昧意义,它说是可以亲吻帝姬、和帝姬拉手手、睡觉觉的那种人。
晋戚听后眼神比刚才更加冰冷,眸光似乎能将玄铁冻成寒冰。
图非晚听到两只僵尸在她的身后嘀咕,但是她的脑子却想不了这件事了,她的目光里满眼都是那立在高高的石台上、巨大的青铜棺椁。
经年陈旧的记忆杂乱的浮现在脑海,她看见自己在青铜棺椁前扶灵恸哭,看见自己长跪不起,看见她蜷缩在棺椁旁无助的呜咽。
她哭的像个小孩,不再是八风不动威严肃穆的大余守护神,而是一个失去了挚爱的小女孩。
图非晚从高台旁拾阶而上,越靠近棺椁,她的脚步就越沉重,最后在离棺椁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青铜巨棺。
棺椁上布满锈迹斑斑的繁复纹路,刻着晦涩难懂的字符和图案,山中不见天日空气湿冷,青铜棺锈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色泽,在长明捧灯兽的光晕中,泛着压抑隐秘黯淡的血光。
图非晚指着一个地方喃喃说:“我跪在那儿哭过。”
晋戚的神情微怔。
图非晚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探向青铜棺椁,晋戚回过神后立刻低声唤不可,但他刚一出声,图非晚就将手按在了青铜棺椁上。
接着,异象发生了。
一种诡异的黑色纹路从图非晚的指尖往她的手臂爬去,像黑色的小蛇蜿蜒不绝。
“啊!”僵一鸣吓了一跳,叫了出来,它出声的同时晋戚已经飞扑向图非晚。
他的手在碰到图非晚的时候脸色顿时苍白,那黑色纹路顷刻之间从图非晚的身上爬到了他的身体上。
图非晚仿佛粘在了青铜棺上似的僵立不动,晋戚眼神一凝,身上氲出滚滚黑雾,黑雾如利刃扑向图非晚按着青铜棺的地方,铮的一声发出锐利的金石之声,大殿中瞬间荡起悲鸣般的回声。
僵一鸣捂住耳朵蹲了下来。
图非晚的手被黑雾凝出的刀强行切开,黑色纹路不死心的沿着棺椁往下爬,晋戚抱着图非晚就地一滚,直接从高台坠落下来,晋戚紧紧护住图非晚,当了她的垫子。
离开高台,黑色纹路追而不得,一节一节从地面消失,蛰伏回了青铜棺椁中。
“帝姬!”晋戚哑声唤道,扶着图非晚缓缓站起来。
他未曾站稳,脚下突然踉跄,拉着图非晚重新摔到了地上。
图非晚顾不上摔的生疼的屁股慌忙抱住晋戚,她抱稳之后低头看去,瞳孔猛的一缩,晋戚露在外面的苍白皮肤上满是黑色纹路,他双目紧闭,神情痛楚。
“晋戚!醒醒!”
晋戚对图非晚的呼唤毫无反应。
图非晚眼睛一红。
僵一鸣跌跌撞撞的跑下来,说:“先出去,我们带老祖宗先出去。”
图非晚点点头,僵一鸣伸出爪子准备帮她一起拖起晋戚。
图非晚红着眼睛,把搂抱他的手移向晋戚的肩膀,然后用力将晋戚抗在了肩膀上。
晋戚就像是一个没有横杠的a,因为手脚特别长,挂在图非晚的肩膀上,两头几乎快垂到了地上,被图非晚颠上颠下的扛走了。
僵一鸣惊异的睁大眼:“……”
帝姬真的是普通人吗?
还是老祖宗看着像秤砣实际上是根葱,特别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