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塞了十几分钟的高架桥终于开始缓慢挪动了,江觅轻踩油门,跟在前方奔驰的屁股后面,骂道:“你自己数数,你这两天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了,你天天在我耳边哭诉弟弟今年要独守空房了,我能忘?”
梁绪平嘿嘿一笑。
导致拥堵的源头好像解决了,马路上变得畅通无阻,前方的奔驰开始加速,江觅用力踩下油门,道:“开车呢,先挂了。”
挂了电话后,江觅往前开了一公里,遇见了红灯,他踩下刹车,余光却扫见副驾驶的人脸色特别难看。
江觅一怔:“锦奕,你怎么了?”
梁锦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后背靠在了背椅上,薄唇抿成一道冷戾的线,不快地闭上了眼睛。
江觅:“……”
江觅还想再问,前方红灯变绿,后方的车又在按喇叭催促他,江觅只好先开车回家。
二十分钟后,汽车驶入世贸庭芳小区的地下停车库,江觅熄火,准备仔细问问梁锦奕怎么了,梁锦奕直接黑着脸下了车,走向电梯入口,后备箱的书包和校服都没拎。
江觅只好认命地打开后备箱,拎起梁锦奕的书包和校服跟上去,又叫他:“锦奕,你东西没带。”
梁锦奕脚步顿住,他转过头,看见江觅手里拿着的书包校服,大步过去,沉着脸将自己的东西抱了过来。
江觅:“……”
十几岁的小朋友,情绪如此不稳定吗?
几分钟后,两人从电梯出来,到了江觅家门口,江觅输入密码开门,这套房子很久以前就装修了,只是没买软装,所以当时安装的还是传统门锁,江觅前几天嫌钥匙没有密码锁方便,便换了密码锁。
当然,梁锦奕是第二个知道密码的。
开门以后,梁锦奕跟在江觅身后进去,他拿着书包和校服进了自己的房间,几分钟之后,他脱掉了外套,穿了件黑t和同色运动裤出来,手上还缠了一圈绷带,并且臭着脸给自己戴拳击手套。
江觅家半个月前没有拳击沙包,江觅的运动是跑步或者哑铃拉力器一类的。
他并不会拳击这项具有暴力美学的运动。
不过梁锦奕一直喜欢打
拳。
江觅家的阳台宽敞你想吃什么吧。”
梁锦奕清楚江觅喜欢吃什么,
闻言应了声好。
江觅这时已经扣好白衬衫的扣子了,
他走到床对面柜子前,打开浅灰色抽屉,眼神在十几根颜色款式略有不同的领带上扫过,最后指腹驻足在一根炭黑色带暗纹领带上。
江觅抽出领带,低头,领带刚落在脖子上。
梁锦奕大步走了进来,伸出手说:“哥哥,我给你打领带吧。”
江觅:“?”
梁锦奕说:“我上次打领带都是去年了,好久没打,好像都忘了怎么打了。”
“行啊,你来试试。”江觅松开手说。
梁锦奕嗯了一声,修长而分明的手指落在江觅颈肩的炭黑色领带上,江觅微微后仰,方便梁锦奕有更多的操作空间。
骨骼明显的手指灵活地交叠领带,漂亮的温莎结逐渐成形,但就在梁锦奕进行道最后一步时,他眸光微微往上抬了点。
江觅微微往后仰着头,他的颈子本来就如玉修长,微微凸起的喉结像一块碎掉的宝石镶嵌在他皙白的肌肤上。
因为离得近,梁锦奕隐约还能闻得见他哥哥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些像野玫瑰,但是野玫瑰里面又掺杂了一点蜂蜜和松木的味道。
勾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