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对外界全无感知的。
有好几次君篱都停住了脚步,转脸向着顾浅生的方向。
顾浅生都赶忙屏住呼吸,僵直着身子等他继续动作方才敢继续,君篱每次夜游做的事情都不一样,有的时候会在地上挖坑,有的时候会握着他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在月光下练剑,也有的时候会盘膝打坐。
顾浅生一天天的跟着他,总觉得一个人夜晚睡着之后的生活还能这么丰富,也真是难得,不知道他自己若是知晓了,会生出什么样的感觉来。
白日里君篱对于玲珠送来的食物越发的挑剔了,顾浅生内心暗喜,看来自己配出来的解药还是有作用的。
最近玲珠又开始在食物之中一点点的加药了,可以看出来君篱皱眉的时候越来越频繁,还有一点就是,睡上一整个白天的顾浅生发觉晚饭越来越丰盛了。
半个月之后。
君篱终于在玲珠一盘盘的往桌上布着饭菜的时候开口道,“玲珠,以后你不必中午日日来给我送饭了。”
“为什么?”玲珠摆着盘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一双眸子里带上了氤氲的水汽。
“你一个女孩子家,总来我这里,不太方便。”君篱仍是开口道。
他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居然叫玲珠一个女孩子给他送了一年多的饭菜,他自己有手有脚的,完全能够照顾自己,却在心安理得的接受一个姑娘的照顾,甚至有点儿沾沾自喜。
君篱完全把心底怪异的嫌弃感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
顾浅生还以为这个家伙终于开窍了,满眼欣慰的看着他。结果君篱伸手挠了挠脑袋,“哎,你别哭啊,以后我每天都过去看你。”
顾浅生恨恨的咬牙。
还是不行啊,看来得想个办法,拆穿这个人的真面目才行。
听见君篱的话,玲珠面上难过的神色总算收敛了起来,三人坐到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