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没。”
顾浅生和君篱在山上坐了半夜才忍心离开,傍晚躺到床上,看着君篱难得睡的沉稳,熟睡之后也没有起床的迹象,他方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他睡着了不久,君篱的手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准确的覆在了他的手上。
昨天说到底没有见到李伯,对于这个喝过他家小狮子不少次血的人,顾浅生有些耿耿于怀,所以当李家两个人都犯病了,串儿来找君篱帮忙的时候,顾浅生也一并跟了过去。
顾浅生一直挺奇怪。
怎么李伯发病时候都在家,昨天他想去看看时候家里却只有一个玲珠。
这次跟着君篱,他总算看到了一直出现在君篱生活中的李伯。
老人一身烈阳晒得黝黑的皮肤,甚至有些发亮,一张脸上沟壑丛生,干枯,羸弱,苍老。这六个字就是顾浅生对于眼前这个人看法。
这个人,活像是一个年逾百岁,即将入土的老人。
此刻他正癫狂的抽搐着向墙上撞去。
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也几乎压制不住他的动作。
君篱跟他说过的,眼前的老人刚过不惑之年。
顾浅生站在一边,冷眼打量着那个疯狂状态之中的李伯,心底暗道了一声活该。
虽然有人加害于他,但他本身就遭受着自己养的蛊虫的反噬,天道好轮回,这人定然曾做过什么丧人心的事儿,落了这么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局面。
顾浅生顿时就没了帮忙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