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生胸口处闪过了一道璀璨的金光,扎猛子一般蹿到了半空之中,然后猛地钻入了顾浅生的眉心。
一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仅仅在顾浅生的额头处,多了一个细小的红点。
说实在的,这个红点跟顾浅生现在整张脸上脏兮兮带着污血的样子做比较,根本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顾浅生被压在身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睛却没有半点儿睁开的意思。
他很累,似乎能清醒过来,但还不如就这么继续睡过去,也许,明天醒来的时候,一切会变得简单许多吧。
他根本顾不得这里可能会有什么野兽了,就算有野兽吃了他,大概也是命吧,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远远的传来一阵咔啦啦的声响,那是脚步踩到了落叶传出的碎裂声,紧跟着出现的是少年清朗的声音,“阿银,你是不是蠢,从这里上山我们也回不去啦,都跟你说走错路了,你偏偏不信。”少年的语音里带着嫌弃,随着声音渐渐清晰,出现的是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清秀少年。
他明显已经奔波了许久,一身长袍却仿佛从月光之中捞出来的一样,纤毫不染。
他眉眼仿佛出自最精致的美人画卷,只是此刻眼角眉梢带着些不耐烦的意味,趴在一头巨大的豹子身上,一边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将手掌压进豹子毛茸茸的皮毛里,看着豹子柔顺的银色皮毛被自己压下去一块儿然后慢慢恢复,乐此不疲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前面嚎详有人。”
“你这说话能不能讲清楚点儿啊。”少年明显无奈的做了个鬼脸,两只手在也看不见他表情的银豹脑袋上一顿揉弄。
某只被骑在身下的豹子眯着眼睛。
它好想生气的怎么办!
银豹站在原地甩了甩尾巴,也不再动作了,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少年顿时不乐意了,“哎,你怎么不走了,今晚要是还找不到合适的洞穴,我们又要住在外面啦。”
睡在外面就睡在外面呗,这几个月不就是这么过来的。银豹丝毫不为少年的话所动,说起来,为什么找个合适的小窝就那么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