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打我？”陈天一脸问号。

“小姨教训你，是应该的。”方曼面沉如水。

那模样，像是在教育丁莜然。

“应该，应该。”

陈天笑了下，说：“小姨，你再给我五个亿贷款，随便揍我，绝对抗着。”

“要贷这么多？”方曼很惊讶。

丁莜然只在电话中交代，这家伙有点贷款需求，没想到需求这么大。

关于小晴制衣，方曼了解一点。

最近火爆了中海市场，在万润天街都有专卖店。

但是，小晴制衣底子太薄，从创立到现在才一个多月。

谁能保证，小晴制衣能一直出爆款？不在资本竞争中，成为炮灰，转眼间烟消云散呢？

所以，银行在对小晴制衣这样的年轻企业开展业务时，十分谨慎，不会直接放出几个亿这样的大额贷款。

以小晴制衣现在的成绩，贷出个两千多万，那是松二一句。

但是，想贷五个亿，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工作上的事，容不得开玩笑，真想贷五个亿？”方曼确认一下。

“真的，五亿！”陈天点了点头，态度坚定。

“贷不下来，你去别家银行看看吧！我给你透个底，最多放款三千万，就是极限了。”

一谈起工作，方曼的态度毫不含糊。

认真起来的方曼，真是迷人，将成熟女人那股韵味，展现的淋漓尽致。

陈天心里很单纯，只想单纯的欣赏下，这个女人身上的那股韵味。

然后，他摇了下头，说：“三千万对小晴制衣来说，如同鸡肋。”

“你！”方曼指了下陈天，一脸不满：“收起你那不正经的眼神。”

按理来说，方曼这个年纪，经历丰富，不应该像初恋少女那般羞涩。

但是，刚刚陈天的眼神不老实的时候，方曼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

真是特别的感觉，从未体验过。

所以，方曼有些不自然。

印象中，张成辉在说喜欢自己时，两个人恋爱期间。

甚至结婚后，她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紧张感。

那个时候，只是感觉，张成辉各方面都没有明显短板，凑合着结婚呗。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和一个平平淡淡的人，平平淡淡过一生，也没什么大影响。

方曼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也是觉得谈感情，还没有工作能让她提起精神。

何必强求，再去生个孩子呢？

离婚领证那一天，方曼无喜无悲，反而像逃脱了围城。

心中猛的轻松无比，但并不喜悦，毕竟是自己逝去的青春。

“方经理，我的眼神很正经。”

陈天满脸认真，说：“有韵味的女人，能让人赏心悦目。而且，我并没有任何不好的念头，只是抱着欣赏艺术品的心态。”

“可别忘了，你对我的称呼。”方曼提醒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那股气忽然烟消云散了。

“我是方经理的客户，准备申请五个亿贷款。我们按工行事，我代表着小晴制衣，你代表着海商银行。”陈天神情严肃，说：

“我对方经理的目光，完全是出于对美的向往，而非杂念。方经理的身上，有股特殊的韵味，让我欲罢不能，想要一探究竟。”

接近四十的人了，各种情话都见识的腻味了。

但是，陈天的土味小情话，却让方曼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难道是因为陈天是个大帅比？帅哥即便说土味情话，也是格外撩拨人心啊！

“什么韵味？”说完就后悔了，方曼不知道自己，为啥问出了这么一句。

那张美艳的小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红富士苹果。

让人想要趴在脸上，吧唧亲一口。

“金钱的韵味。”

听完，方曼的神情，猛然一呆，随即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

陈天像没有发觉，笑着说：“五个亿，只能说是五个小目标，但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低的利息，借到这个数额的资金。”

“第一次？借到？”觉得被摆了一道的方曼，脸色冰冷，凶凶的喊了出来：

“你以为我会借给你？还五个亿！别把我当成莜然那个傻丫头，随便两句话就被你摆平了！”

“将贷款批给我，是一石三鸟，一箭三雕的妙棋，海商银行，小晴制衣，还有方总你的业绩，三方都可获利。”

陈天一本正经，循循善诱。

“一石三鸟？怎么三鸟？”

方曼想看看这个家伙，又要耍出什么花招。

五个亿，除非自己失去理智了，才会放给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但是，她心里，却是有些动摇。

小晴制衣的发展趋势，短期内衰落的可能性不大。

再做下调查，看看小晴制衣的市场受欢迎度，然后放给陈天一个亿的贷款，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方曼最大的让步。

至于五个亿，不现实也不可能。

“海商银行的老对头，中海银行，最近可不老实。特别是在古博宇这个新上任部长的带领下，将方经理这边的客户，挖的那是一干二净。”

陈天，满脸笑意。

听完，方曼的脸色变得难堪了起来，那张白皙的俏脸，冷若冰霜。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的很！”

她面无表情，声音很冷。

“谈生意不就是这样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陈天顿了顿，说：

“生意谈判中，就看双方谁先暴露底牌了，僵持不下时，最好掀开对手的遮羞裤，这样自己赢面才会大些。”

“确实，中海银行接连出手，将我这边的客户，挖走了很多，就连常年合作的老客户吴平亮，都没能留住。我的五个亿放款指标，还一点都没有推进。”

方曼摆了摆手，摊牌了，说：

“不用你小子主动掀，我自己亮出了底牌，你要是有充分的理由，能够动摇我，这五个亿的贷款，可以全部给你们小晴制衣，至于利息，就按照老客户的标准月利息三厘。”

上一世，陈天与张曼合作过。

她做事的准则，还是原来的模样。

直接将事情，摆到台面上谈。

就想得到一个信息，你能怎样打消我的疑虑？让我确信你有还款能力？

以及，我能够从中获取什么好处。

这个女人，混迹银行多年，养成了一套自己的做事风格。

而且，只要陈天的理由牵强，不能给她足够的收益，以及风险太大，方曼肯定不会放款。

“小晴制衣是个新兴品牌，确实底蕴不足，即便是赌上所有，能贷出一个亿，就谢天谢地了。”

陈天，一语点破了方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