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这句话怎么如此耳熟?亦和昨夜的春梦一模一样!

苻坚瞠目结舌:“冲儿?你……你还活着?”

过去五年,慕容冲已然十七有余,脸面变得更加英气,身材更加挺拔,整个人都长开了,只是依稀还存留着当年小少年的身影,一般无二的精致无瑕,若说最大的区别,便是慕容冲生得太过高大,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之感。

苻坚惊喜万分,不着痕迹的打开系统,果然,系统昨夜便提示义子慕容冲上线,只是当时苻坚还在做春梦,所以根本没有注意。

春、春梦……?

苻坚脑海中短暂的空白了一瞬,眼前的义子慕容冲,与昨夜的春梦对象生得一模一样,难道……

趁着苻坚怔愣的空档,慕容冲再次跪在榻前,恭敬的道:“陛下,冲儿罪该万死!”

苻坚道:“冲儿,快起来?能回来便好,何罪之有?”

慕容冲却不起身,而是道:“昨夜……陛下中了吐谷浑的奸计,冲儿打发了吐谷浑的舞女,本想立刻去寻医官来为陛下解药,只是……”

他说到此处,话音便顿住了,那双清冷犹如雪山莲花的眼眸凝视着苻坚,略微有些为难,又道:“只是,陛下似乎痛苦难当,说甚么也不叫冲儿离开……”

轰隆!轰隆隆——!

苻坚有些许的断片儿,那场春梦依依稀稀的记得一些,但很多细节便记不清楚,经过慕容冲这般“误导”,苻坚的确记得自己紧紧搂住慕容冲的肩颈,这便是传说中的“不叫他离开”罢?

羞耻与悔恨席上苻坚的心窍,自己到底做了甚么?禽兽啊,冲儿把自己当义父,自己竟然睡了冲儿!

“朕……”苻坚迟疑的道:“朕强迫你了?”

哪里来的强迫一说?昨夜苻坚中了药,慕容冲顺水推舟,最多最多算是你情我愿。

慕容冲何等精明的性子,还是小少年之时,便要甚么都多想两分,更不要提慕容冲如今流落在外五年,秉性比往日里还要谨慎多疑。

他看到苻坚的神情,便故意垂下头,伪装出一副无害的模样,低声道:“陛下怎么会强迫冲儿呢?冲儿的命都是陛下给的,冲儿为陛下做任何事情,均是……心甘情愿。”

苻坚:“……”真的是我强迫他的!

慕容冲不说还好,这般一说,简直是以退为进的妙招,苻坚更加确定,的的确确,是自己禽兽的强迫了乖巧温顺的义子慕容冲。

“嘶!”一想到此处,苻坚再一次牵动了酸痛的身子,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昭示着昨夜的激烈缠绵。

慕容冲一脸“孝顺”的温声道:“陛下,保重圣体。”

他知晓苻坚已然信以为真,便岔开话题道:“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对付吐谷浑的使团,吐谷浑包藏祸心,欲图利用美人计愚弄陛下,其心可耻,其行可诛!”

他说到最后,后牙微微咬合,一瞬间眸光凌厉犹如冰凌刀片,透露着一股子野性的狠劲儿,若不是他昨晚及时,怕是义父已然被那舞女占了好处!

苻坚被岔开了话题道:“冲儿,你如何在吐谷浑的使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