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奚华警觉地听到他们讨论孩子的事情,立刻把孩子抱出去交给陈锦锦。斯坎普让郁锦音去追郁锦音不动:“你别激动,就算要看,以后也有的是机会看。况且你自己肚子里不是有吗?”
“那不一样。”
“听话休息,你晚上又要肚子疼了,现在保持好体力吧。”郁锦音道:“我正担心你,你好好养着,咱们争取让他们平安出世。”
斯坎普老实了。
闻奚华等郁锦音出去后,进来问斯坎普:“所以说,你们果然是我们的未来吗?”
斯坎普严肃,无欲无求的躺在床板上养胎,嘴硬道:“不是。”
闻奚华坐下:“我都听到了。”
斯坎普:“就不是。”
闻奚华笑:“你这种性格,怎么能给她幸福?”
斯坎普一听耳朵就竖起来,眼中带着一种冷飕飕的审视转向闻奚华:“你质疑我?!”
“我不敢质疑你,毕竟你就是我不是吗?......我只是疑惑,为什么我们两个看起来差异这么大。”
斯坎普没有精力再跟他吵闹,现在还不到晚饭时间,但是他的肚子已经开始阵痛。闻奚华看到斯坎普痛到整个人抽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眼睛都变成了绿色的竖瞳,幽深地盯着闻奚华时,闻奚华后背都冷飕飕地冒冷汗。
这一刻闻奚华毫不怀疑自己和他的实力差距。
斯坎普:“去、叫她!”
闻奚华冲出去叫郁锦音,郁锦音进来,她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手术用品,还用消毒水把所有用品消杀了一遍。反正她准备好了孩子在哪里她就切哪里。
闻奚华在旁边看着,只感觉眼前的一幕比曾经所有的经历都惊心动魄,他甚至觉得家里的房顶都快要被斯坎普掀翻了。
压抑的如野兽般的嘶吼不断充斥耳膜。
因为害怕异样引来周围邻居的怀疑,郁锦音迫不得已往斯坎普嘴里放了一块厚厚的干净的纱布,她让他疼的时候就咬着。
郁锦音只知道女人生孩子时要开宫口,非常痛,可能要疼上整整一天还生不下来,这个时候就需要医生检查开了几道宫口。
这都是书上说的。
闻奚华在一旁当助产士,他也犯了难,只觉得听斯坎普那一声声低低的埋在胸口吼不出的痛吼直戳人心魂,整个床板子都被他震的噼里啪啦响。
甚至有隔壁院子里有大娘出来大声说:“是谁家在打架啊?陈锦锦同志你还好吗?”有人怀疑那霹雳哐当的声响是闻奚华打陈锦锦家暴发出来的。
陈锦锦正坐在客厅里,听卧室的动静听得满头大汗,猛一听到邻居喊话,她吓了一跳,然后赶紧镇定地出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还好呢大娘,就是我们家口子在修沙发,四条腿都被老鼠啃的不一样齐整了......”
大娘点点头,端着碗走了。
陈锦锦捂着胸口回到客厅里,继续耐心等待。
她头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也能怀孕。也是头一次知道,男人怀孕生个孩子会像女人一样痛苦,甚至比女人还要痛。郁锦音说,他已经痛了一个月了,陈锦锦想想就头皮发麻,她疼一天就受不了,斯坎普同志居然疼了一个月还能撑住,真叫人佩服。
屋子里,闻奚华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孩子拿给他看一眼。
斯坎普生孩子生的那么艰难,痛到哭都哭不出来,他仰面躺在那里,肚子胀鼓鼓的仿佛里面装了一面巨大的鼓,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的生命在踢蹬着。
他肚子里的生命每每往下移一寸,他就要疼的发抖。
郁锦音只能给他打气说:“深呼吸,再用力......”别的郁锦音也不知道说什么能帮上他。只能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