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葵摇摇头,远远看着长公主与陆惟给小皇帝敬酒,自己又仰头一杯喝下去。
刘复有种不妙的预感,凑近压低了声音:“莫非你,倾慕长公主?”
上官葵看他一眼:“我的确倾慕长公主,但我喝闷酒不是因为她。”
刘复:“那是怎么了?又跟你爹吵架了?”
上官葵闷闷道:“白芷还远在益州,不愿回来,连我爹也说这样正好,我想去益州找她,我爹却极力反对。”
刘复讶异:“你与白芷不是先帝指婚么,你还说过你不喜欢她的,如今岂不是正合你意?”
上官葵一噎:“我原也是这样想的,但后来……”
后来白芷兴高采烈来与他道别,说自己另有志向,上官葵看着她一步步朝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前行,而他自己只能被困在原地。
他甚至说不清是为了白芷,还是郁闷于自己
不如一个女郎。
难道自己大好年华,就要在长安这等十丈软红之地消磨殆尽了吗?
“你若惦记她,就离家出走,反正你爹也不可能打死你。”
刘复说得稀松平常,想来他也早就做惯了这种事。
“对了,说到远行,待这场婚事过后,我就要去秦州了,长公主让我去跟着杨园办差,算是从禁军平调过去,从文书当起。”
上官葵愣了一下:“你自己想去的?”
“是啊,我觉得不能这样浑浑噩噩玩一辈子吧,总该去做点事情,做好做歹先不说,那陈迳登基了,往后咱们与南朝且还有得磨,殿下说她很需要人才,我蒙殿下救了几回,就当是报恩了,凑个人头先做着也行,反正还有杨园在,跟着那家伙不算枯燥……”
刘复絮絮叨叨地说着,上官葵却听得越发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