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阴狠歹毒,也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痛苦、恐惧、羞辱,夹着一丝他并不承认的欢愉,正前未有吞噬着他。
恍惚之际,练星含听到自己竟然对着仇敌发出求饶的声音。
?!
这简直跟要了他的命!
少年恼恨无比,他想要用手堵住不争气的嘴,但双手早早就被蛇儿叼着了,又麻又痛,根本使不出劲儿。他只得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心,免得发出那种猫儿般的声音,更免得让元幼平这小魔头得意。
“好难打开啊……”
他听见那小畜生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咕哝,双眼恨得迸出血丝。
可他的头颅被她捧在手心里,睫毛都挨挨挤挤到一块儿。
湿润,瘙痒,古怪。
令他崩溃。
蟒蛇进食一次,她就亲他一次,顺势荡着上来,她太过活泼,又太过主动,都不知道亲了多少回,把他的皮儿都给亲没了。
练星含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但一次次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的唇儿贴着他,用热热的水汽说话,眸星灿亮得惊人,“你是我的吧?是我的吧?从现在到死去,都是我的吧?以后可不能让别的碰你了嗷。狗杂种,你答应了是不是,答应你就点点你的小狗头。”
她娇娇骂他,又娇娇欢喜他。
练星含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她,他被反反复复地抛起,坠落,掩埋,死去。
“唳——!!!”
登真国虽然归属于神洲的三万九千域,却仅仅是一个外围的王朝,寻常都接触不到仙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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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一次灭世魔种投生在练国,他们这一群为了救世的帝子帝姬,也不会在登真国扎堆降生,显露一些神迹。这些娘娘王爵们,享够了荣华富贵,自然也要想一想长生不老的,于是当幕后的操控者给出这一枚珍贵的筹码,她们很快就倒戈了。
阴萝把娘娘们发往冷宫改造,正好战事吃紧,能省就省。
而王爵兄弟们,无一例外都被她软禁起来。
自此,王姬开始摄政,逐渐流传出登真小天子的名号。
这一次鹰场狩猎,集中了阴萝的权力,她不在前廷,但前廷已唯她马首是瞻。
就连阴萝受用了老登真王的小男妃,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给他办了一场因病去世的葬席,朝臣们明明心知肚明,还是不敢不到场,陪她演一场。
偏偏,这祖宗,嚣张得无法无天,还跟着“去世”的小练妃咬着耳根。
“哪,我给你用的是金丝楠木床,我比我父王疼你吧?”
正在吊唁的臣子:“……”
臣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些要命的王室秘闻呢!
葬仪办完,阴萝就把小练妃往自己府上领了。
练星含仍是一袭冰冷而不近人情黑长衣,而按照练国的婚嫁习俗,他飞快摘下了那一根慈乌胆腰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朱红五毒丝绦,浸满了水安息的气味。
这水安息香味醇厚,镇定,安眠,佩戴在外可止燥热,见效也很快,阴萝一闻到这股味道就感觉自己做了十七年的小尼姑。
?!
这是要让她绝了红尘吧。
真可怕!
这狗杂种果然没一天能让她安生的!
“干嘛呢你,不要这条,换一条。”
蛇蛇骂骂咧咧。
练星含却很固执,“这是练国旧俗,凡是和外来异种和床过的少年,都要佩戴。”
?
我俏蛇姬!纯正血统!你才异种呢!
阴萝被水安息弄得很不舒服,立即讥笑他,“你国家都没了,你遵甚么旧俗呢?”
眼看着这一对主儿又要吵起来,雷秋连忙挤进俩人中间,冲着阴萝小声道,“雷夏已经引开了第五条船,您快些进府吧,都安置妥了。”
“第五条船?”
黑长衣少年耳聪目明,旋即眯起了眼。
“怎么,我进门还得奉主母茶?”
雷秋:“……”
怎么办,他好像很懂的样子,糊弄不过去了。
萝萝:“……”
怎么办,我十八条船还没养起来,就要翻成稀烂了。
阴萝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这心高气傲的魔种从小门里领进来,刚要到垂花门,第三条船、第四条船、第五条船就碰面了。
“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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