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阴萝的肺都炸了。
啊!
这玩意儿l还真敢?!
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l给她戴!哪怕她是一尊雕像,哪怕她极厚脸皮,她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羞耻的!
最离谱的是,竟没有人阻止这狗杂种!
难道这群家伙都默认她会趁乱胡搞的吗?她风评就这么差的吗!
而且拜托欸,她都成玉雕了,动都不能动,除了神交,还能做什么呀?至于这么防着她吗?!
“狗杂种!你停下!给我解开!”阴萝见它不吃硬的,很是拿得起放得下,“吚吚呜呜你欺负人家,这破玩意儿l丢脸死了,我不活啦,我现在就从你面前跳下去,碎成一百八十瓣儿l!”
哭腔很是充沛,就是玉像上没有一滴水珠。
哪怕知道她是假哭,少年魔主竟是很吃她这一套,软着声哄着她,“元幼平,这是为你好,这地方很古怪,你不能乱来。”
“谁乱来啦?我难道还不能管好自己吗!在你眼里我就是龙性那个吗?你就这样瞧不起我的自制力吗?!”
姑奶奶又要暴走一顿。
“——啾。”
掌根托着软玉雕像的脸颊,少年魔主噘起红唇,轻轻挨下软凉一吻,似是安抚。
本来它跟元幼平都是性情极端的家伙,然而狭路相逢必有一败,它被她磨了棱角,就蜕出了一段温润的软骨,面对她总是自己先低头求饶。
“元幼平,我没瞧不起你。”它又微微咬唇,“我瞧不起我的自制力,我怕失控,会伤到你,你就乖这一次,稍稍戴着好不好?”
而她贯是气焰盛烈,还很能骑人头上,纵然求人也能说出一种恩赐的味道,“那我也保证,你不给我戴
,如果今夜真有什么洞房花烛夜,我不找任何人,就找你!”
练星含:“……?!”
元幼平难得的服软?
它毫不犹豫,“那我给你解开!”
“咔嚓。”
阴萝右腰的锁链被一双冰菊般素白的手掌扣上,那圣洁的色泽让阴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对象。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无情神道还绕了一根崎岖的白梅枝条,将锁链重重缠紧,就听祂风轻云淡,“此地古怪,多加留心,你既被禁封此像,说不得就是夜宴的主角,多多防备也是好的。”
不是,你在说什么屁话!我快要把这狗杂种忽悠瘸了,你过来就中断施法?!
“咔嚓。”
更雪上加霜的是,阴萝的雕像后腰同样覆上了一双男身的手掌,骨骼直劲修长,指甲明净齐整,绝佳的颜色烁出一抹杏子粉。阴萝很快就察觉到这双手的不同,他的指尖似游鱼一般,在她的腰窝卖了个乖。
她:“?”
这狗东西手腕还带了一串粉琉璃佛珠,与玉质相碰,发出了细碎又暧昧的声响。
于是下一阵,雕像的前腰也拂过了一只钟乳白的细长俊手,郑夙清淡道,“老师说得没错,危机莫测,近在眼前,你要多加防备。”
她:“???”
我看你们才是我那个危机吧?!
便见这诸天神主,双指又挟出了一张不老红的符箓,他微咬舌尖,溢出一滴精血,阴萝被他勾着眼儿l,黑颈带被郑夙用来系了眼,喉骨就一览无余,葡萄紫褐色的颈筋细细种在雪地之间,仿佛等待再度暴烈拔起。
阴萝被困在天女捧珠的软白玉雕像里,双腿还是向前迈开、迎风飞扬的姿势,而郑夙将那一张沾了精血的符箓贴向了她的腿。
她被那指尖的凉意颤得发抖。
“——郑夙!你故意的!”
对方疑惑嗯了一声,“怎么?”
正在此时,她的肩头也搭上了一颗老狐狸的脑袋,眯着笑眼,“你这小娇龙,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身陷险境,哥哥们可是在呕心沥血保护着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呢?”
“呸!都是发大水的小贱货!”
她气起来诸天都骂,更不分什么尊卑长幼,郑夙惹了她,她照样能骂个三天三夜!